第5部分 (第4/5页)

了国中,发现变成她的学弟,羞恼地命令她不准在学校跟他讲话。

她十五岁,安以然威胁她不准阻碍他爸和她妈结婚,因为两老有找伴的权利。

她十六岁,安以然骂她年年考倒数第二,混吃等死,早晚喂狗。

岁月匆匆,她二十八岁了,他说:“我们结婚吧!”她说:“你发烧了。”

他气死了,骂她没心没肺。

但其实她的意思是,他们同居十年,都老夫老妻了,还办什么婚礼?费钱又伤神,只有烧坏脑子的人才会干这等赔本生意。

“唔!”一记呻吟,若有似无地逸出安以然唇边。

宁馨下意识握了一下拳,感觉掌中似乎失去了什么,是……曾经很温暖、很甜蜜、很幸福的东西;是……安以然,他们共度的十年岁月。

“以然!”她猛然回过神,仓皇地半跑半爬到安以然身边。

他痛苦地睁开双眼,想问她有没有事,却没有力气开口,只能看着她,从头到脚,没漏掉一处,直到确认没事,他安心了,憋在胸口的气瞬间泄尽,陷入昏迷。

她手忙脚乱地翻皮包找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

“以然、以然……”不要吓她啊!

她已经努力在学习用他想要的方式爱他,他必须给她时间,不能在这时候丢下她。

“以然,你说过要永远跟我住在一起,我答应了,也做到了,你不能不守诺言。”她早已允情,他有没有收到?

事后调查,冲撞安全岛那辆车的驾驶是酒后开车,车子翻覆时,司机已当场死亡。

受到牵连的宁馨在安全岛上滚了一圈,幸好只有擦伤,额头、手肘和膝盖多了点瘀青,其余并无大碍。

但安以然右手和双腿骨折,一根断掉的肋骨刺穿肺脏,而且最麻烦的是倒地时,头部受到撞击,陷入了昏迷。

大脑是身体最神秘的一个器官,受到如此创伤,医学界没有一个医生敢断定病人几时能好,或者会不会完全好?

于是安以然就这么沉睡着,一天、两天、三天……一个礼拜。

这期间,于捷第一个来探望,不敢相信才跟他定下协议的学弟突然就……这种情况,他们的协议自然作废。

莫海岚、越汶嫱……就连安以然的教授都来探望过他。

教授一直认为凭安以然的才干,不继续往人工智能方面深造、走研究路线是很大的损失。

而这番言辞不只教授一个人说,安以然很多同学、朋友也是如此评论。

大家都无法理解,安以然竟以不能兼顾家庭为理由,一个资管的高材生,却跑去画小说封面?

如果他真有心往插画界发展,别人还无话可说,偏他不是,他全心都放在家务上,至于事业……钱够花就好,简直是糟蹋人才。

一些怀疑的目光免不了在宁馨身上绕,质疑她凭什么让安以然甘愿做个家庭煮夫。

每个人都很扼腕,为他不值,也祈祷他能清醒……但他再一次让所有人失望了。

一个月后,再来医院探望他的人已屈指可数。

三个月后,只剩一个人会固定来访。

宁馨是很懒的,懒到就算有人骂她,她也不会反抗,反正不痛不痒,争执只是浪费力气。

但是她四照顾安以然却很勤劳,每天上班前,下班后村即会来医院报道,帮他擦身体、按摩手脚,以免他因为长期卧床而肌肉萎缩。

休假日她更是全天候待在医院,一直看着他,好像永远也看不腻。

“宁馨。”早上,宁馨到百货公司上班,才放好皮包,就听见莫海岚叫她。

“什么事?”

“安以然有进展吗?”

宁馨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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