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5页)

……请坐……”裴羡玉将文心请到了了木几旁的座椅上,便唤了下人上茶。

何似蔷薇轻红影(二)

文心亦不多勉强,捧着茶浅抿一口,随意道:“令弟可真是纯真可爱的紧!裴大人平时在家都是此等热闹吗?”

裴羡听完一呆,随后似是懊恼的说道:“寄畅调皮惯了,连臣也管不住!公主勿怪!”

“寄畅?”文心低眉沉思,随后淡淡笑道:“取欢仁智乐,寄畅山水阴。裴寄畅——真是好名字!确与令弟天真烂漫的性子相符啊!”

谁知裴羡玉突然沉默不语,文心疑惑道:“裴大人,倾月可是说错了?”

只见他轻轻摇头,苦笑道:“公主惊采绝艳,臣早已知晓。原来臣之弟的名讳还可做此等解释!只是公主有所不知,早些年寄畅性格孤僻,脾气倔强,常为家中兄弟所厌,与现在的性子可谓天差地别。”

“哦?还有这样的事?”裴羡玉本欲移转话题,看到文心一脸兴趣,无奈一笑,只得把话讲完。

原是南方书香世家家主,即裴羡玉他爹一脉单传,为家中独子。弱冠娶妻,却两年未见有孕。老母焦急,一连为他纳了好几房妾。前两房妾室肚子争气,皆一举得男。而正房也随之产下一子即裴羡玉本人。另外几旁妾室亦陆续产子,唯有寄畅的母亲久不见动静。其母本出身贫寒,相貌也不如其她妾室娇艳,本就在家中倍受排挤,现在连唯一的用处都没有了,老妇人也渐渐对她疏远起来。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了好几年日子。某日,裴家家主也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这个倍受冷落的小妾,几番亲昵之下那妾的肚子居然也有了动静,十月怀胎颇为顺利的产下了一子即裴寄畅。生子本是家中幸事,谁知其中一妾室偏偏出口咬定寄畅她娘耐不住多年寂寞偷偷与家中长工鬼混。说寄畅根本就不是裴家的种!还不知从哪儿揪出了个所谓的人证。谁晓寄畅她娘生性刚烈,居然以死殉节!其之惨烈,令在场之人皆扼腕叹息。当下严厉喝问挑言者,那妾室本也是小家小户的女儿,何曾见过这样的血腥场面。当场即被吓住,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实情。原来是这小妾偷汉子生了个小子,却嫉妒寄畅之母突然受宠,便想了此种恶毒法子将之污蔑!虽未想过她性子竟刚烈至此,撞墙以表清白,却也的的确确牵连其丧命。于是那妾便被裴家人送去了官府,她生的那孩儿也被送出了裴府。此事虽是水落石出,但可怜的仍旧是一出世便没了娘的寄畅。都说慈母多败儿,无母多浪儿。寄畅处处受人排斥,以致性格乖僻,不为家长所喜。幸得裴羡玉关照,才渐渐开口讲话,性子也逐渐明朗起来。去年裴羡玉进京赶考高中状元,考虑到寄畅在家中的境遇,便派人回南方老家接了他回来同住。

文心轻轻一叹,高门宅院是非多!原只要女人多的地方,便会有数不完的明争暗斗!女子可悲,岂止皇家宫苑?为一时的宠辱,出得此等卑劣的行径,不过是同室操戈!究其根源,却是封建社会一夫多妻制度的弊病!

想到这里,心中忧闷,自己的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臣将寄畅接来,这孩子现在确实越发的淘气了,连臣也管束不了他。然而作为兄长,臣最大的希望便是他能忘却过去的不快,自由自在的长大。他自小便受了不少苦,而原因却只是父亲妻妾之间的纷争。”他一阵叹息,接着道:“臣的母亲虽是家中主母,却也并不得父亲喜爱。臣从有记忆开始,便是见母亲晚寝早作;勿惮夙夜;执务和事;不辞剧易。但每日晚上却仍是独守空房……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红烛自怜无好计,夜寒空替人垂泪……”

文心默然,她未曾想到裴羡玉会将家门之事告知她一个外人。心中虽是惊疑,却也感怀至深。当她以为裴羡玉就要伫立沉思时,温雅的声音又忽而传至耳际:“臣的母亲曾说:宁为寒家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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