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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闌被帶回皇宮讓太醫醫治。雖然路上有隨行醫生包紮,他也無皮肉上的重傷,但整個人仍無比脆弱敏感,昏睡不醒。
太醫院早就被鍾闌「腐蝕」了,鍾闌不在皇宮的這幾天,他們都好生「照顧」周奕,讓他不斷藥。他們已然與鍾闌站在同一條船上,卻對鍾闌的情況一知半解。
幾位太醫看到鍾闌的模樣,全都倒吸冷氣:「這,這是怎麼回事?」
身上青紫,鎖鏈在肉里嵌出難以抹除的痕跡。更嚴重的是,鍾闌的神情脆弱萎靡,絕不是能裝出來的。
「此次會面是帝師大人攝政前的考驗。我等造出意外,讓帝師落入羅國君之手,試探羅國君的反應。結果,如您所見。」周奕派的將士嘆息。
太醫院判嘆了口氣,轉向鍾闌:「請各位放心。老夫必定會將帝師大人醫治妥當的。」
鍾闌過上了天天躺著休養的生活,周奕派卻在前朝有了耀武揚威的底氣,天天將帝師掛在嘴邊,用各種手段阻礙親王奪權。
鍾闌:終於能臥底燕國,為聞姚製造出漏洞了。
周奕派:帝師大人必定對陛下忠心耿耿,有他在,親王絕不可能染指君權。
然而,燕國卻還有第三幫人。
日落後,太醫院。
太醫們都住在京城的宅子裡。日落出宮,只留三兩太醫值班。今日離出宮時辰還差一炷香,太醫院的門卻早早地關上了。諸多太醫圍攏在堂內,傍晚昏暗的日光照不進房間,昏暗的屋內只有一支蠟燭灼灼燃燒。
「帝師大人通過了前朝各位大人的檢驗。他與羅國君已然決裂,可如今他又命我等藥暈陛下,這又做何解?」
「他不為羅國賣命,卻也不臣服於陛下。如今他攝政,只能是為了自己。」
諸位太醫同時反應過來,倒吸一口冷氣:「帝師欲為一方霸主。」
左院判沉聲:「如今我等如何才好?難道放任他篡位?」
「不然呢?整個太醫院都已經在這條船上,沒有回頭路了。如今,老夫只盼望帝師能成功,不然……」
正奉上太醫在脖子前做了個手勢,眾人全都低下頭。
「老夫知道你們在想什麼。給予他帝師之位的是陛下,將權力放給他的也是陛下,這是大勢所驅,非我等凡人可以抵擋。況且,他並非想要將燕國賣與羅國,而是想要從皇室手裡奪權。此乃皇室交替,並非賣國。」
眾人齊聲:「是——」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正奉上太醫冷冷,「亂世本無常,站定隊,就換不了了。」
「是。」
「我等必將助大人成為一方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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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闌身體略微恢復便被如山倒的奏摺淹沒。
燕國君的治理策略與辛國、南穹等國截然不同,□□且集權,燕國君的手伸到方方面面。
鍾闌看著眼前的奏摺,幾乎要暈過去。
沒想到老燕國君和周奕都是勞模。
他心裡打定主意,必定得早日找到機會與聞姚裡應外合。
他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羅國也在經歷一場異動。
開春後,聞姚的舅家覲見。
羅國雖然發源於齊國和後唐的土地,然而皇室核心都來源於最初的南穹。聞姚的舅舅們在輔佐聞姚回到南穹繼位後,雖然是外戚,卻因擁護有功,一個個擁有了與宗親並肩的地位,備受尊崇。他們都非奸佞,在工作中培養了極高的聲望。
「裕親王,這件事臣會與陛下說的。」
「國舅爺,那就拜託你了。事關皇室血脈,實在拖不得。」
「殿下請放心。」
國舅爺送走年邁的裕親王,在正堂端著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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