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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巴山低头哼了一声,刚要抬头发作,突然觉得不妥,暗想:要发作也不能跟牛结实发作啊,人家是咱好哥们,而且好心。巴山忍住怒火,以尽量平和的语气跟牛结实说:“老牛啊,这事你想知道是咋回事不?”
牛结实本来就纳闷事情的经过,而且好打听,赶紧就问:“咋回事,咋回事,巴山你跟我说说。”
李巴山就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牛结实,“咱都是穷苦人,2000个铜子对谁来说都不是说拿就拿的,我是给那骗子应急的,结果骗我不说,还耍无赖找踢。一说报官我就来气,要不是给捕快600个子儿,我能脱身吗?”苗显这时候也很来气,“就是啊,利息利息没有,还倒搭,真仁至义尽了!”
牛结实一听,也暗下了不和郑老二来往的心思。不过郑老二毕竟有一帮“大烟友”(各位理解我不想用“道友”这个词),再加上神秘的好像练过啥的郑大从外地回来,形式不容乐观。牛结实既不想成为不够朋友的人,也不想受牵连挨揍。因为小来无趣的斗殴也还罢了,但都是穷苦人,他还不像李巴山和苗显那么滋润,一旦被打个好歹,都没钱看病。“巴山,显子,我先回家了,我妈差不多该叫我回家吃饭了,你俩注意点吧,有事叫我。”最后一句纯是场面话。巴山和苗显也不多说,道谢告辞。
牛结实走了之后,小巷里格外的静,哥俩这时候头脑也冷静了不少,开始捋这个事该怎么解决。李巴山当时是这么想的:郑老二那帮人别看平时瘦的跟狗似的,一扒拉就倒,可抽完大烟之后,各个jīng神亢奋,几天不睡觉都没事,动起手来张牙舞爪很难对付;况且又来了个神秘的郑大,外出三年不知学了什么把式,非必要的话不宜跟他硬碰;最重要的是,明天一早还得上后山见道长,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有什么收获,不过李巴山早就不想过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了,任何可能改变命运的东西,他都要抓在手中。
这时候苗显打破了沉默:“山哥,要不咱们这阵先避避吧,等郑大走了,再慢慢跟郑老二玩。”
“行,要么不跟他干,要干,就干翻他。一会回家吃完饭就睡,明天早点起来,还得找道长去呢。”李巴山自认脾气不小,却也不是莽夫,所谓的脾气、愤怒只不过是他使得比较顺手的武器罢了。
走出小巷,天sè也渐渐暗了,哥俩刚决定不去酒楼而回家吃饭,突然发现这一天下来,都挺累的,索xìng也不回家做饭吃了,趁着街边收摊之前,在附近找了一个卖包子的摊子吃点包子。摊主姓雷,他小儿子雷德龙和李巴山、苗显没事总在一块玩,也是个挺讲究的小伙。什么叫讲究,不光是你给我花钱,我给你花钱,这些物质上的来来往往,还有内心互相的尊重。雷摊主大儿子雷东强前两年当兵去了,他和小儿子俩人照顾包子摊,因为雷大不在,所以格外疼雷二。爱屋及乌,雷摊主也很喜欢李巴山和苗显,而且他俩年纪不大也是摊主,更觉得他俩年轻有为。
“雷叔,生意咋样啊,还有包子没了?”雷叔大嘴一咧,:“哎呀,今天庙会啊,买的比平时多,刚卖完,你俩要是饿了,先吃德龙的那份吧,回家我再给他做。”巴山和苗显也不外道,先一人吃了大半个,巴山就问:“雷叔,德龙干啥去了?”雷叔一拍脑门,直拍得脑门油光锃亮啊,“哎呀,你看雷叔这脑袋,忙忘了都,德龙上老冯家去了,说是要跟道德一起找你俩,也没说啥事。”苗显听了之后,停止了咀嚼,半个包子还挂在嘴边,看了一眼李巴山,李巴山一眨眼示意我知道了。李巴山和苗显眼神交流不算高明,不过对于雷叔来说,完全是不可察觉啊。巴山和苗显赶紧拿着包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