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5页)

:“又然同志博学,你说是吧?”

简又然道:“应该是有的。党对党员进行教育,也是政党正常生活的一项内容。”

王局长同简又然碰了下杯子:“简书记不愧是省委宣传部下来的。分析问题一下子就上升到了制度层面和普遍性了。”

酒喝了整整一件,李明学说:“不能再喝了,头有些晕了。明天还有接待任务。县里就是一个大杂烩,不比你王局长在市里啊!”

王局长酒也多了,眯着眼,说:“明天是明天。今天是今天。”又喊县交通局长贾泉:“走,请李书记唱歌去。”

简又然没有去。他让车子送自己到了县委大门口,然后下来了。进了大院,他并没有急着到办公室,而是站在花坛前,先静了一会儿。头晕,胸闷,气短,真的应了一岁年纪一岁人的俗话。去年这个时候,他和省城的老吴他们赌酒,还是气定神闲的。可是刚刚过了一年,感觉就明显差了。那一次赌酒后,简又然也有些醉,是赵妮扶着他到了她的房间,给他专门做了醒酒汤,又拿热毛巾替他敷额头;现在,“唉!”简又然深深地望了下天空。十二月的夜空,清冷高远。一轮毛边的月亮,使天空显得更为沉寂。以前,他喜欢和赵妮一起看月亮看星星。有时,他们就在月光下,尽情地依偎,拥抱,接吻,然后成为一体,在彼此之中透明、燃烧、澎湃……

《挂职》 第三部分 《挂职》 第十一节(5)

此刻,赵妮在干什么呢?上一次庞梅请客,当赵妮出现在王也平部长的身后时,简又然知道,他和赵妮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一切都仅仅只是回忆,既没有了来路,更没有了去路。

花坛里种着一株桂树,秋天的时候,简又然从楼上的办公室里,总能闻到桂花的香气。现在,桂树的枝子,在夜色之中,漆黑地立着,没有一片叶子了。所有曾经的香气,都回到了它的根和泥土之中。

简又然伸手摸了摸桂花的枝子,手机响了。

简又然接道:“是我,简又然。”

“又然哪,吴纵!”简又然一激灵,问:“在哪呢?”

“在北京嘛,你说我能在哪?李雪就在我的边上。你们那儿的东部物流港项目搞得挺大的,要不要我给他们搞搞策划?”吴纵问。

简又然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给庞总说说吧。”

“那好,我等着你的信儿。前几天,见到开文了。他好像老了些。你最近也没见过吧?”

“没见过。”简又然想,闵开文比自己只大一岁,怎么就老了呢?

吴纵似乎正在和李雪说话,不一会儿,就传来李雪的声音:“简书记,你不是说和李书记一道来北京吗?什么时候到?”

“啊,是的,是有这个打算。不过最近几天可能不行。等定了,再通知你吧。”

“那好。”李雪挂了,简又然握着话筒,觉得李雪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那两只小酒窝,金盏花一般,甜蜜极了……

第二天,省纪委黄潮副书记带着六七个人,到了湖东。黄潮生就一副大块头,高大,威猛,一看就是北方人。一问,却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李明学说:“可见南北之分,也未必就全准。黄书记就是……”他没有说“就是一个例子”,而是哈哈一笑。黄潮道:“我自小就在北方长大。虽然是南方人,可真的是吃了北方的馍长大的。”

“南方的水土滋润人,北方的水土茁壮人。”简又然说,“黄书记既是南方人,又是北方人,可是两者兼得了啊!”

开劲看着简又然笑笑。李明学问:“向民同志呢?”

梅白说:“向民县长有些事,他说晚一点过来。”

李明学望了下黄潮:“黄书记,那就不等了吧。我们先汇报。”

黄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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