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4页)

便接过强子递来的一支烟,在裤兜里摸索着打火机,又道:“我出门时正好碰上东子哥,费了好半天劲才请动他。”看欧阳东摆手不接香烟,强子就寻一个没人用过的大号玻璃杯,望里面倾了大半杯长城白,一面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今天是我生日,几个要好的朋友一块聚聚。知道您不爱来这地方,就没敢来请您。”欧阳东只是笑,也不言语,端起酒杯朝强子手里的杯子轻轻一碰,便抿了一口。这酒苦不苦甜不甜的没什么滋味,他可喝不惯。

今天是星期五,莆阳陶然星期三踢完足协杯第六轮,就赶去省城飞往吉林,明天下午他们要和一支甲B劲旅延边长白虎来一场恶斗,长白虎可是今年迄今为止唯一主场不败的甲B球队。不管队友们是去打长白虎还是打东北虎,欧阳东都不怎么关心,事实上他最近连球赛都很少看,只是前天那场足协杯比赛,许多时间没见的刘源、汪青海和潘老板一行几人开车来莆阳看望他,他才去俱乐部要了几张球票。在炎炎烈日下看完那场沉闷得叫人昏昏欲睡的球赛,他又请刘源他们去三岔口河鱼庄大吃了一顿。直到第二天中午,心满意足的刘源汪青海他们才强打着精神和欧阳东告别。

自从被俱乐部内部处罚后,欧阳东便随陶然青年队训练,连吃住都和那二三十个二十岁上下的小青年在一起,不过二队教练显然很清楚他被俱乐部处罚的内幕,对他很是客气,训练和管理上也不象对其他队员那么严格,因此上他被降到二队来,反而比一队清闲许多。隔三岔五地,彭山或者俱乐部另一位队员中的大佬杜秋桓就会来个电话,邀约他一块儿出去吃吃喝喝,顺便“happy一下”。

在声音嘈杂沸反盈天的迪吧里,欧阳东却觉得很是寂寥,他一向喜欢安静,这个地方他呆一会就觉得周身不自在,他也再不会去学那些青年队的队友们那样闹腾。可既然已经来了,总不好马上就说走的事儿,只得一个人闷坐在角落里,脸上挤出几分笑容,假作感兴趣地看着在舞池里扭动的男男女女,一罐接一罐地喝着啤酒。卡座一边还坐着两女孩,先开始还在悄悄地咬着耳朵说闲篇,看着条几上渐渐多起来的空酒罐,瞅他时的眼神便渐渐多了几分敬畏。

强子、曾闯和他们的队友再加几个脸上涂抹得流光溢彩的女子一起挤进卡座,个个满头大汗。“东子哥,你怎么不去跳舞?那感觉挺棒的。”欧阳东摇摇头,自嘲地一笑说道:“我可不会,读书时就没学会跳舞。”曾闯就纳闷,“这是迪斯可舞啊,又不是那些死板的交谊舞,还要学?”话没说完,就被人在下面踢了一脚。

陶然二队从教练到队员,对欧阳东都很客气恭敬,这帮年轻队员人前人后更是一口一个东子哥喊个不停,一方面是出于欧阳东连续三场比赛里优秀的表现,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他居然敢在客场打得对方前锋一脸是血,还把那黑心主裁判吓得步步后退。在这些年轻人眼里,欧阳东简直就是他们的榜样,既有技术——这能保证饭碗,又有胆识——谁都不敢轻易地欺负自己。没看见一队的彭山和杜秋桓间天价请他出去吗?彭山是今年俱乐部新进球员里的老大,杜秋桓是老陶然队员里的老大,能被他们俩人同时这么看重的,全俱乐部上上下下,也就这个欧阳东了。当然主力后卫向冉也算是一个。

欧阳东挨个扯开啤酒罐,一人递了一罐,说道:“我就要了三打,要是不够……我叫他们再送几打来。”一抹阴影从强子脸上一闪而过。一罐啤酒十八块,三打……晚上吃饭就花了六七百了,再要这么多啤酒,他不知道自己钱包里的钱够不够,要是没钱付帐,这个脸可真是丢到家了。

紧挨着曾闯的那浓艳女子小声问了句什么,曾闯也低低地声音回了她,那女子就看着欧阳东大声咋呼起来:“哎呀,他就是那个打人的欧阳东?”面对那女子的惊讶,欧阳东只有苦笑。从出事以来,每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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