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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束星對紙上畫著什麼倒是沒有興趣,只是剛好瞥見,因為年代久遠的摺痕看得不是很清晰。
道家同佛家信仰不同,這些年為了爭奪信徒更是勢同水火,那老僧雖精神爍爍的模樣,但再怎樣說都是老人家了,束星不好讓他相送,沖他行了個禮後便匆匆走下八十一層石階。
住持看著那俊秀的小道長越走越遠,趴在少年肩上的白狐扭頭望來,血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喇嘛乾枯的右手,準確的說是手上拿著的那捲牛皮紙。
住持一直站在廟門前,直到再也看不見少年挺拔如松的背影才嘆了口氣。
&ldo;今日種因,來日得果,罷了罷了,這也算是份緣……&rdo;那老僧搖搖頭,在弟子們不解的目光下走回廟中。
果不其然,下午天氣便陰了下來,耳邊的風也逐漸冷冽。還沒入夜,大片大片的雪花便飄了下來。
許是昨夜在大殿中藏香的香氣太過醉人,今日他晚起了一個時辰,雪又下得太早太急,恐怕是來不及趕到下一個地方。
正發愁今晚該在哪裡過夜,一直安分待在脖子上充當圍脖的狐狸咬住他的衣領扯了扯,讓他扭頭看左邊。
透過飄落的雪花,束星看見左邊的山壁上有個較淺的山洞,似乎是人為鑿出來的,方便在此逗留的旅人。束星讚賞地揉了揉狐狸的腦袋,狐狸眯起眼,享受地蹭了蹭那帶著雪意的掌心。
走了幾步,束星找到一處樹木密集的地方蹲下開始動手刨雪,撿拾起埋在雪下的枯樹枝。生火的活兒他倒是越干越熟練,抱了一捆柴走到山洞,堆了個好看的金字塔,這才用包里的火符咒把它點燃。
要是有道門的人在這裡,肯定會痛心疾首地說他浪費。這是束星師兄給他畫的符,因為怕小孩兒受欺負,是以威力大的很,要不是束星小心控制了下,恐怕這摞柴火就直接變成炭了。
束星隨便塞了幾口多吉給的肉乾,又喝了兩口水,接著又餵了狐狸幾口。本想和狐狸說說話,那狐狸卻比他還高冷,眼皮子都沒抬。束星覺得沒趣兒,這才裹著厚厚的毛皮,抱著狐狸躺在火邊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束星打了個哆嗦,被凍醒了。山洞中一片漆黑,只有狐狸眼睛反著淡淡的光,那火堆不知道什麼時候熄了。束星拿了塊兒石頭刨了刨底下,發現這堆柴已經燒完了。
狐狸跳到他肩上,身子繞著少年冰涼的脖子又圍成一個圈兒,暖和的毛皮貼著少年被凍得冰涼的臉頰,帶去些暖意。
待到調整好姿勢後,狐狸靜靜地側過臉,在黑暗中反著光的眼睛望著少年如畫般精緻的眉眼。
少年的外錶停在了一個雌雄莫辨的年紀,那精緻的臉不常帶有表情,大約是入道的緣故,對一切都看的很淡。但又不像普通的修道之人,對修行斬妖除魔的功德那樣看重,偏生他道行淺薄,矛盾的緊。
束星沒注意肩上的狐狸正在看他,站起身摸索著走到洞口,還沒怎麼靠近,那掠過的冷風就把他的臉颳了一下,冰般寒冷的刺痛感讓束星皺緊眉。
為了不被風颳傷,束星只得又後退幾步,找了個風吹不進來的位置,藉助天空微弱閃爍著的星月觀察外面的情形。
空中飄落的大片大片的雪花在深藍色的夜中變為陰影的顏色,和漆黑的大地融為一體。急促的風穿過山與山之間的縫隙,發出號哭般的聲音。
束星乾脆地放棄了出去再拾些柴火回來的想法,回山洞憑記憶掏出幾張火符咒放地上,催動它們持續燃燒。
燃起來的火比用木柴點燃的火堆好的太多,沒有嗆人的濃煙,就是有些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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