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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還是先討好下小的比較好。

自家師弟不常下山,已經通報過師門,柳逐雲便順著少年的意思陪著他在外遊玩。走走停停,便過去了一月有餘。沿途從蕭瑟冬景,變為綠草如茵。

束星喜歡那些或隱於竹林間或立於溪流小橋下的瓦房木居,大紅色的燈籠在朦朧在煙雨間影影綽綽,帶著抹獨特的韻味。

他們走得慢,柳逐雲也不急。能多些和自家師弟獨處的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少年喜歡美景,而在柳逐雲看來,他便是最美的景色。

從吐蕃往江南方向走,入了中原後,剛開始的地方還較為荒僻,後來便越走越繁華。途經襄州時,因著自家師弟說想去揚州看看,柳逐雲便轉道淮南,往揚州走。說是想去揚州看看,不如說是想去那醉仙樓吃一頓,柳逐雲非常懂自家師弟。

這一路上少年都興致高昂,雖然一張癱著的小臉兒依舊是面無表情,但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少年那雙飴糖色的眼睛總是閃著星星點點的光,帶著孩子氣式的好奇與天真,對視時讓人不由自主地沉迷在那蜜糖色的瞳海中。

越往揚州走,天氣便越暖。束星早早便脫下了厚重的外衣,換了件薄一點的衣服。那狐狸還是喜歡團在他脖子上當個狐狸圍脖,有時候稍微熱點的天氣,就會遭到少年嫌棄,把它扔到地上讓它自己走。

然而初春並不是常常有那樣的好天氣,所以大部分時間它還是一動不動地團在少年肩上,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這一高一矮兩位翩翩公子走在路上,本就是相當惹眼的存在,多了只不常見的雪狐,那便更加引人注目了。

柳逐雲在凡俗界的家便在揚州,是當地的名門望族。他自小被送上山修道,但卻並未脫離凡俗界,倒是還經常回去看看。是以,揚州的人都多少認識他,沒有用道名喊他,反而稱他為柳公子。

又經過半個多月的行程,兩人終於是到了揚州城外的再來鎮上。此時鎮上正下著小雨,雨滴落在鋪著青石板的路面,濺起小小的水花。來來往往的行人撐著油傘,有些姑娘的傘上還畫了幾枝墨梅花,煞是好看。

春日的綿綿細雨,夾雜著微風吹來的淡淡花香,馬蹄沒入淺草間,綠柳低垂,輕點湖面,隨風盪起一圈圈漣漪。

石拱橋上人來人往,不由都注視著那打馬路過的兩位公子。馬蹄噠噠,一晃而過的容顏驚艷了誰家姑娘。

為了躲雨,兩人便先進了鎮門口的一家驛站。把馬交給門口站著的小二後,束星便先行進入找掌柜要了兩間上房。反正是柳逐雲付錢,他身上可一兩銀子都沒帶。

掌柜的給了兩張天字木牌,剛付了小二錢的柳逐雲又摸出一錠銀子給了掌柜的。掌柜收了錢,差另一個雜役帶他們上樓。

&ldo;兩位客官稍等,小的這就給兩位打些熱水來。&rdo;那小二領了柳逐雲給的碎銀,笑眯眯地應下了。

柳逐雲沒進他自己的房間,反而隨束星進了他的客房,拖過房中的木椅,把少年按在椅子上坐下,接著從乾坤囊里掏出一條錦帕反覆擦拭著少年被雨打濕的發。

束星抱著同樣被雨打濕了的白狐狸,雖然淋了雨,那狐狸還是暖烘烘的,正好暖了他因拉著韁繩而冰冷下來的手。

&ldo;別動。&rdo;柳逐雲輕輕按住少年亂轉的頭,一點一點把水珠從少年及腰的發上擦乾。以手為梳,少年絲綢般的發在指縫間滑落,&ldo;不擦乾一會兒你又要頭痛。&rdo;

記得小時,柳逐雲有次犯了錯,被罰在祖宗祠堂外跪個一天一夜。誰知束星也跟了過來,衣擺一掀,&ldo;咚&rdo;一聲跪在了他旁邊。

那時候還不是個小面癱的束星圓眼一彎,小酒窩掛在臉頰邊,奶聲奶氣地說:&ldo;我去跟文長老打了個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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