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4/5页)
赛花的手,歇斯底里朝她吼道:“人命?你还知道人命这个东西?那个傻子的命是命,我奕哥的命就不是命了?”不过一句话的功夫,甘棠的脸上已经全是泪痕。
“奕哥走的时候还是好好儿的,可这么个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都怪你!都怪你!还有那个傻子。自从你们进了韩府,就没一件好事儿发生,可奕哥从来没怪过你们。可你们,竟然害死了奕哥。你沈赛花,还有沈小树,害死了他,你知不知道!”
甘棠擦了擦脸,阴冷的看向沈赛花,一脸狠戾道:“我最后悔的,是当初答应夫人,留在京都,任由你跟着奕哥去了雍郡。我早该知道,你这个扫把星,会克死奕哥的。”
沈赛花往后退了一步,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静默片刻,沈赛花默默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知道府里上下多少都有些恨她的。韩奕一死,韩府家业后继无人。韩夫人失去独子,甘棠失去心爱的竹马。韩家下人多是家生子,与韩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心里自然对沈赛花怨恨至极。
可是没人在她面前如此光明正大的将这番话喊出来,她也就自欺欺人,全当做这些怨恨不存在,希望可以在韩家安稳度日,替韩奕尽他未尽的孝道。
可如今甘棠的一番话犹如泼向雪地里的一盆滚烫的开水,瞬间融化了所有的雪层,被掩盖的恨意,被隐藏的愧疚,全都猛然间被摊开在烈日下。沈赛花无力回驳甘棠一字一句,她只能落败而逃。
小树呆滞依旧,沈赛花望着她原本灵气满满如今却空洞无物的眼睛,心又是一阵一阵的揪着疼。环着小树冰冷的手,沈赛花朝满是冻疮的手上哈了口气,喃喃道:“等吴于田死了,我就带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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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之后,韩夫人在府里待的时间总算逐渐多了些,脸色也缓和了许多。沈赛花猜测大约是吴于田的事情有了进展,便找到了韩夫人面前。
“夫人,我想带着小树再去一趟雍郡。”沈赛花犹豫半天,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她无颜叫韩夫人母亲,只能称之为夫人。
“为何?”
“当时我亲眼见到吴于田亲手将du 药送到了韩奕嘴边,如今,我必须亲眼看到他死在我面前,哪怕我亲自动手也无妨。”沈赛花道,“而且小树的情况越来越不好,这趟去雍郡,希望她能好转一些。”
韩夫人大约是累极,微眯着眼睛,挥了挥手道:“你想去便去吧。我有些累,你先回去吧,让我歇歇。”
沈赛花却并未转身出门,站起身走到韩夫人面前,“噗通”一声,直挺挺的跪了下去。韩夫人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了一跳,原本眼睛都睁不开的困意一下子消散的无踪无影:“你这是做什么?”
沈赛花趴下身子,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将怀里的一纸书信交给了韩夫人:“夫人,我和小树这一去,就不回来了。小树对韩奕的死,心结太重,在这儿留着,我只怕她这一辈子都好不了。”
韩夫人将手中书信大略看了看,无力的用手撑着头,疲惫不堪道:“韩奕早就为你打算好了,我又能说什么?你要走便走吧。你留在这府里,反倒让我一看见,就想起韩奕的死,更是煎熬。”
沈赛花又重重的磕了个头:“愿夫人从此安康。”
韩夫人讽刺一笑,“我便是活到百岁,又有何用?”说罢起身,朝内室走去,一身的疲色,连华服在身都掩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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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沈赛花便带着小树朝雍郡赶去,并在吴于田行刑的前一天,带着小树,站在了关押着吴于田的牢房门口。
半年不见,吴于田早已没有了当时的意气风发。这半年来,先是葛明的势力被莫名其妙的瓦解的一干二净,后来又是一个接一个的难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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