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2/4页)
。这件事不要让苏园、小艺和承伟知道。这笔历史旧账与他们无关,我想自己把它了断了。我不愿意背着这个包袱去见马克思。”
史天雄深感震撼,知道事情重大,连夜去找秦思民。秦思民一听,感到惊讶,叹道:“老革命家,也是人呢!陆震天的前妻,在当地肯定是个名人。只要她还活着,明天陆老就能见到她。这件事我连夜去办。”
第二天中午,秦思民火烧火燎找到史天雄:“谢翠莲去年病故了,那个蒋长福还在。这个老头倔得很,只说陆家对不起谢翠莲,别的什么都不说,把你大哥骂个狗血喷头,他说他只会跟陆震天和陆承志说话,他说这辈子见不到这两个负心人,到了阴间他要告状。你说怎么办?”
史天雄问:“这个蒋长福在哪里?”
秦思民道:“我把他接到城里了。”
史天雄道:“你做好准备,我去问问见不见,在哪里见。”
陆震天又做了一个让史天雄震惊的决定:要在谢翠莲的坟前见蒋长福。
傍晚,88岁的蒋长福和86岁的陆震天,在一座长着稀稀落落荒草的孤坟前见面了。史天雄和秦思民怕陆震天出意外,不敢远离,也站在坟边。蒋长福蹲在那里,一锅接一锅抽着旱烟。秦思民见冷风凛凛,夕阳渐大渐红,说道:“蒋大伯,陆老身体不好,你有什么话,快说吧。”又加了一句,“我们不会骗你的。”
蒋长福把烟锅在一块石头上磕磕,昏花的眼珠瞪了秦思民一下,生冷地说:“能天天见毛主席、邓小平的陆大人,我认识。我把他儿子养到15岁,能不认识这张脸。陆震天哪陆震天,你龟儿子的心可真够狠的。翠莲就是真嫁给我,她也是你儿的娘,哪能四五十年不让他回来看他娘一眼?我一辈子怕官,今年88岁了,你就是当今皇上,该骂娘我也要骂。多少年了,我都对翠莲妹子说,陆家的人都是绝情寡义的主,可她偏不信,硬说承志会回来看她。这不,哭瞎了一只眼,也没把儿子等回来。陆震天,你们王侯之家的家规可真严呢!夺亲夺到这种程度,还有点人味吗?这是你们兴的规矩?大清朝,三公九卿死了父母,还要回家守3年呢!这承志是做了日理八万机的什么官?孝都不讲……”
秦思民实在听不下去,打断道:“蒋大伯,有话好好说,别扯远了。”
陆震天神色凝重,慢慢摆摆手,“让他说吧。蒋大哥,你骂得好。这笔账就记到我陆震天头上吧。是我小肚鸡肠,爱面子,没把孩子教育好。”
蒋长福咳口痰,“为保你们陆家这棵苗,还乡团杀了我们一家六口。我们图的什么?你的肚量确实太小了,盛不下一只蚱蜢舟。我和翠莲青梅竹马,在一起读了5年私塾。不是我蒋长福抢了你的妻,是你陆震天夺了我的爱。她父母想高攀你们陆家,生生把我们拆散了。前因后果,我要给你说清楚。她和你订亲前,我拉过她的手,亲过她的口。这60年,她只是我的挂名妻室,在家里我们都是兄妹相称。她愿意为你陆震天守节,有什么办法。”说着,擤擤鼻子,抹把眼泪,从怀里掏出一只皱巴巴的红绸小包,“我不说了。这里面有我和翠莲民国26年冬月二十,在清江写的字据。为保护你陆震天的儿子,我们以夫妻相称,如果你陆震天战死了,叫白狗子逮住杀了头,翠莲再嫁给我为妻。这里还有翠莲去年春天写给承志的遗言,都交给你吧。”把红包递给史天雄,恨恨地补一句:“你狗日的命真大,不但没有死,还跟着共产党坐了天下。”
陆震天流着眼泪打开红包,看到了前妻那熟悉的蝇头小楷:
承志儿,你离开娘已经45年8个月零3天了,娘真想你。娘深染重疾,自知不久于人世,很想给你留几句话。也不知这些话你看得见看不见,娘还是想写。你爸和我的婚事,是你爷爷和你外公办的。你爹和我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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