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4页)

“十年未见了,曹老弟还在恨我当年不告而别吗?”傅青河走过来搀着那汉子上舫船。

曹子昂不知道详情,不便作,神情别扭的让傅青河搀他到舫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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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官船凿沉在浅水滩的芦苇荡,水很浅,甲板以上的船舱差不多都露在水面上,将主桅砍断,这里的芦苇荡很深,要是没有人闯进来,只怕要等春后才会给人觉这里有一艘官船给凿沉。二十多具尸体给剥光了丢在船舱里,不说那些皮甲、锁子甲、长矛、腰刀等甲械,缉盗司的兵服、武官服有时候也是很有用的东西,甚至连官船用的横帆都拆了下来。

秦承祖他们这些年都是舔着刀血过活,打劫官府从来都讲究一个干净,他们现在才觉在林缚面前真是大巫见小巫,要不是怕时间不够,林缚甚至想将官船的船板拆下来运走。

这伙流马寇大半都是傅青河的故人,他们以秦承祖、周普、吴齐以及今天劫囚救下的四人中的曹子昂、冯佩佩为。

夜里,他们没有急于转移,就藏身在芦苇荡中,船舱里一盏烛火,围着数人,商议以后的出路。

曹子昂给折磨得够呛,时不时会拼命的咳嗽一阵子,脸上有着病态的潮红,他没有去休息,让人搀他进来。他已经知道此番劫船救人的经过,进来先给林缚抱拳施礼:“大恩不言谢,日后有需要子昂的地方,谭爷请言语一声。”

林缚站起来回礼,坐下道:“谭纵是我化名,不想私人之事牵累家族,希望秦先生、曹爷能够理解,我是东阳石梁县人,私下里,大家唤我林缚便可以了……”

“子昂在家里时叫曹二蛋,他倒不是怕牵涉家人,他是觉得‘曹二蛋’这名字太难听,整天炫耀那两颗卵蛋,是够难为情的。”周普嘿然笑道。

大家跟着哄笑,对林缚之前用化名一事,毫不介意,也知道林缚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希望他的身份仅限于在座诸人知晓。

曹子昂拿周普没法子,咳嗽了两声,不理会周普,他对傅青河十年前不辞而别素有成见,只是这次为救他,傅青河也出了大力,他坐下来跟傅青河点头示意,虽然有些僵硬,也算是将以前的恩怨揭过。

曹子昂坐下后,问秦承祖:“我们下一步要怎么走?”

“回淮上,杀陈韩三!”冯佩佩毫不犹豫的抢声道,目光坚决,似乎陈韩三站在她面前她就会扑上去咬他一口。

淮水上游的山岭地带,活跃着多股马贼,有掠袭百姓为生,也有自视清高专替天行道的。秦承祖这一伙流马寇比较特殊,乍看上去纯粹不鸟官府而已,不扰民,也不竖替天行道的旗子,十多年来流掠淮上,专与官府为敌,人数虽然不多,名气却极大。

林缚现在知道陈韩三原是另一股淮上流马贼的头领,春暮时,陈韩三率部众投了官府,摇身成了淮上缉盗营骁骑副尉(从六品武官)。正为陈韩三的叛投,使得淮上流马寇跟官府的斗争形势剧烈转变,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多股闻名淮上的流马寇相继给剿灭。陈韩三借着其他流马寇的头颅,已经升任缉盗司左营统领,骁骑校尉、官居正六品武官。

冯佩佩就是红袄少*妇四娘子,陈韩三念着同为淮上流马寇的一分香火情,没有让手下人糟蹋她,在被抓的四个人中,她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折磨,给从牢笼里救出来之后,休息了一下,就恢复了几分精神。即便如此,冯佩佩对陈韩三的恨意丝豪不消,她的丈夫、流马寇三领张横江在江岭时战殁,如今的她年仅二十二岁,就成为寡妇。

“陈韩三,势必要杀,”秦承祖说道,“眼下时机不妥,不能再让弟兄们白白牺牲了。”

陈韩三约束部众近两千人,可以想象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都会领兵在淮上诸府继续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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