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5页)

。我抹了把脸,查看了怀中襁褓的灵印,还好,没有破损。

“大人,不知战尊何时才能相见?”我问着守卫的士兵,他瞟了我一眼,冷冷的别过头去。

“不知道,等着吧。”

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上神还等得多久?

我抱稳手中婴孩,空出手来抽出颈前玉牌,置于士兵眼前:“紧急军务,不可耽搁。”

那士兵本不以为意,定以为我等急了在吓唬他,缓缓抬眼,呼喝之语犹在唇边,却因瞄到玉牌上的字迹而生生咽了回去。

“属下不知将军驾临,快请。”

营帐之内才有些温暖感觉,士兵引我进来后又连忙退了出去。那一身黑衣的男子稳坐于前,微微抬首望了望我,又低回头去看着公文。

“将军,我受云英花神之托而来。”我立时跪倒在地,座上那人剑眉一皱,灼灼看向我怀中之物,星眸骤黯。

“青儿,竟有了孩子了。”

“上神只起了小字,叫阿浣。”我站起身来,移步上前,将过早降世的细幼婴孩递了上去。

“阿浣……”战尊站起身子,走近前来,谨慎接过他的骨血。那一双凌厉的英眸,染上了人间烟火。

战尊湛岩沉溺于初为人父之惊喜,似乎并不计较我的身份来历。出了营帐,雨越来越大,冲得我睁不开眼,我向门房借了顶斗笠,他恭敬奉上:“尊后好走。”

他把我认成了这魔界中唯一的女将,魔尊之妻,战尊的亲姊,秦卿。我没说话,只看了看他,接过斗笠,消失在滂沱大雨之中。

没想到这玉牌竟被我用在了这种地方,终究,是辜负了。

夜幕低垂,混沌不明。

第三场梦 太子锦裂

竹舟刚刚靠岸,天将明,雨还在下着,细细密密,缠绵惹人。

还未来得及将斗笠摘下,便觉林中有异响,我停下脚步。

“出来吧。”

林中跳出十来个神兵,阵列在前:“能过忘川者,必为罪神青鸾。帝君有令,将其缚于阵前,以祭大战。”

我起势:“请便。”

这神兵应是去捉上神的,我可先拖住他们。也不知上神现下如何,她施法提早生产,怕是虚弱得很。

我用上神教导之法吐纳,念诀,闪躲。虽生疏,却也算灵活。只是以一敌十,胜算低微。果不其然,我渐渐步法凌乱,吐纳不稳,招架无法。晃眼间巨大法阵压来,一只有力的手将我拉离阵中,侧目望去,那侧脸熟悉至极,玉冠束发,眉目疏朗。月白长衫带起清风一阵,熨帖非常。

法阵金光大作,十余神兵转眼羽化青烟。我二人落至那一叶轻舟之上,竹舟顺势漂浮而去。

“这几日你到哪里去了?”我整了整凌乱的衣衫,扯掉斗笠随手弃于忘川,草编的斗笠霎时沉没在川水之中。

“去见我母亲。”锦裂声色沉黯,听上去疲惫极了。

“帝后可好?”我轻轻问着。

他忽的揽臂过来,轻靠在我肩头:“不说了,好么?”

“好。”我轻拂他的背,像小时候一样。

川上轻雾迷蒙,将周遭的烟雨山水,氤氲成一片淡墨浅痕。

第四场梦 百年相遇

古木参天挡住雨势,凉风习习,吹落树梢晏陀花丝,红穗飘摇,打着旋坠落泥土。

魔族最冶艳的花,可惜,再几日,便要枯萎,腐败,绝亡。

“这是……”我看着锦裂手中金轮,仔细分辨竟是一灵胎,那灵胎金光熠熠,并非尔尔。

“是我的灵胎。”他将那灵胎藏于一棵晏陀树根之中,又捏了几道灵印加持,才掩了起来。

“原来,就是这棵树。”我抚摸着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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