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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暗器异常毒辣,名曰千层刃,每个边刃上都带有倒钩,拔出之时定是疼痛难忍。”
訾槿脸异常的苍白,她抬起头来,看了老者一眼,点了点头。她垂眸附在司寇郇翔耳边道:“也许有点疼……想想乐儿和……鱼落母子,他们在等着你回去……你忍一下,忍一下便好。”再次抬头看了一眼老者,訾槿眸中满是坚毅。
老者抬眸看了訾槿一眼,眼中满是激赏,然后专注地握住了暗器的一角,慢慢地朝外拽。鲜红的血液一点点地流了出来,司寇郇翔浑身僵硬并颤抖着,冷汗爬满了额头。暗器一点点地露了出来,司寇郇翔的脸色却白若宣纸。
看着他这般模样,訾槿的心仿佛被生生撕裂了一般,胸口一阵阵地疼痛,呼吸都是困难的。她努力地睁大双眸盯着司寇郇翔的脸,一眼不眨。
老者猛地一用力拔出了暗器,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司寇郇翔猛地一抬身子,而后软软地瘫了下来。
訾槿眸中有泪,强忍着不让它滑落,怔怔然地看着司寇郇翔那满身的血污。
剧烈的疼痛让司寇郇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眸,他虚抓住訾槿的手,惨白的脸上路出一抹浅笑:“你……没走……”随即昏睡了过去,只是那嘴角的浅笑依然挂在脸上。
訾槿面色一僵,眼泪随之滑落,她极小心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努力压抑着颤抖的双手,拿起水中煮过的布条,开始清理着司寇郇翔的伤口。
訾槿仔细地将止血药撒了上去,当余光瞟到那毒辣的暗器时,訾槿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原来……梧桐从开始便没想要放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她已恨自己恨的这般的深了?
“丫头叫什么?他可是丫头的心上人?”老者端详着手中满是倒刃的暗器,遮掩着眸中光芒,似是无意地问道。
訾槿僵硬地转过脸望着老者:“訾槿……不知老人家是何意?”
老者不经意地看了訾槿一眼,玩着手中的千层刃笑道:“这位公子一鼓作气地逆断了八大血脉,本是必死无疑。万幸的是……这公子内力高强,又碰到了老夫,只是……这命便是救了回来,只怕今后也是废人一个了……丫头可会嫌弃他?”
訾槿擦拭司寇郇翔额间的汗渍的手一僵,她缓缓地闭上双眸,颤抖不已的手一下下地抚着他湿漉漉的银发:“老人家莫要吓唬我,他只是伤了血脉,并非筋脉。”
“若伤了筋脉,他顶多残废而已。这逆断了八大血脉,他如今已武功全失。就算能救起他的性命,他也会异常的虚弱,甚至连个妇人都不抵,更经不住风暑病痛……他若是为你如此,丫头……这人情以身相许也不够啊……而且……若要救他性命,并非易事……这……”
訾槿垂眸,一步步地走到老者身边,跪了下来:“我知道老人家有办法,只要老人家能医好他,老人家让訾槿做什么訾槿都甘愿。并非訾槿不愿以身来还……他为我伤到如此地步,我还他自是义不容辞……但……他与妻子恩爱如斯,如今他的妻子已身怀六甲,他又用情至深。只怕他宁愿丢了性命也不愿背弃妻子……所以訾槿求老人家,求求老人家一定要将他治好。否则……訾槿也唯有赔他一命……訾槿不求他的武功能恢复,只希望他能和正常人一般……只要老人家能救他性命,訾槿甘愿做牛做马来报答老人家的大恩大德。”
老者也不说话,待了半晌,看看訾槿越来越白的脸,又扫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司寇郇翔,拈须一笑:“小丫头心性倒也不坏,今日林边偶遇,你我算得上投缘。老夫纵横江湖数十年,到现在也没个衣钵传人。如果丫头肯拜老夫为师,将我毕生绝学传承了去…嘿嘿,老夫自当尽心尽力地救治于他。”
訾槿微微摇了摇头,面露难色,艰难地说道:“老前辈垂爱,訾槿原不该辞,但訾槿自来体弱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