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5页)
兀自伏□□,与严信拥在一处。
玄明抚颔,边想边道:“将军说的有理。只是……妖孽为何附着月娘一人?朕想起来,靳家的女儿个个花容月貌,男子亦一表人才,不会是,都被妖怪附体了吧?”
靳准大汗淋漓,一时失了方寸,指天起誓道:“罪臣敢以性命担保,靳家忠心耿耿,个个清白啊!”
“呵,是么,你的性命?但你若活着,不过一介凡人,如何能知鬼怪之事?或许……你死了的话,朕倒是可以相信你。”
“皇上……”靳准的双臂战栗如筛,往日大将军的神气消失殆尽。
“御史以为如何?”
“臣以为,陛下所言甚是。妖后一事,必与靳家有关。”
陈元达拱手一揖,恭敬而得意。
“众卿以为呢?”
玄明环顾众臣,只听到唯唯诺诺的附和声。
自古后妃行为不轨是大罪,诛九族亦属寻常。何况这回搭上了护国寺怪力乱神的占卜,众人自然心知肚明,靳氏一族大概是保不住了。因而就算是平日里的“靳党”,为免引火烧身,此时也都变了脸。
我的头越来越低,心中如同擂鼓。当初不是没有想过后果,甚至满心恶意地想“若是司马炽死了,我就让你上皇后陪葬”。可事过境迁,如今几条性命甚至靳氏满门活生生地摆在自己眼前,想起那日严信还法外通情地为我传话,又想起天真爽朗的严守……双拳捏断,心里的内疚翻江倒海。然而事已至此,又要怎么做才能挽回过失于万一而不牵连云林馆众人呢?
思及此,玄明又问:“司马国公有何高见?这里,只有你当过皇帝。不知前朝宫中,可有类似的事?司马国公又是如何处置的?”
耳边回响起那夜,玄明意味不明的话语:“眼下朕还不想让他死……他的荣宠,远没有享尽……”
我恍惚地伸出手,拉扯不及,司马炽已行出列,安然跪于阶前。
此时的他,一言不慎,人头不保。我不及多想,跨步在他身边跪下,抢先道:“臣妇想进一言。古语有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说的是女子出嫁后,生为夫家人,死后灵位不归,续为夫家鬼。不论是荣是辱,是人是鬼,抑或妖,皆与父家无干。普通百姓人家如此,想来,潢潢天家更应如此。”
不论这一番强辩是否有理,起码司马炽不必为首冲之言。
玄明饶有趣味地看着我,道:“早闻国公与夫人形影不离,恩爱有加,看来所闻非虚。”
他移目至司马炽,又道:“适才朕正想说,国公以前空置后宫,只与梁皇后一人相守,怕是从不曾遇过此等丑事。所爱之人一心爱己,如此人间至美,确让朕羡慕得紧。及梁后没于流沛,转眼又得夫人生死相随,国公果然春风解意,魅力不可言说啊。”
司马炽含笑回道:“男女情爱之事纷繁杂复,初衷却不过愉己。有博达者一日观遍长安花,亦有冥顽者执守一枝单放,各自妙处,不在其中者不可领。臣独爱一人与陛下广蓄众美,说到底,其初心一而贰于方式罢了。‘人间至美’之辞,陛下过誉了。”
玄明朗笑道:“国公总是如此淡然不迫,从不知‘失态’为何物啊。”
司马炽略回首看了看颓然于地的靳月光二人,又道:“关于陛下眼前的烦心事,其实前朝确有先例可循。晋皇室中不知几代之前,亦有狐妖为祸后宫。狐妖善淫,存心险恶,以戏弄人为乐,附体时男时女,令人难以分辨。臣想,如今汉宫中的这妖,说不定与当年晋宫中的是同一只。时而附于上皇后,诱惑严将军;转瞬附于严将军,又对上皇后虚与勾引,如此,二人被妖术蒙心,误以为对彼此心生爱意。”
“竟有这等奇事?照你这么说,他们二人都不过是受害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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