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5页)
回想起考试的作弊手段,思齐不无得意的哈哈大笑。他说,子敬,管他真聪明假聪明,人活着就要潇洒点。别像我哥一样,活的忒累了。优秀不能当饭吃,优秀不能当卡刷。优秀只会让人失去自由,获得虚空的名分。
电话(1)
中午食堂。
他很久没有进过食堂了。每次进食堂就想会想起给她买菜的过去。所有该结束的表面上结束了,但挥之不去的惦念像乐曲里隐藏的旋律,不断地反复。
丘思齐介绍了身旁的两位女生。唐莉和林鹃。
林鹃说她小时候看过他演出。那时,他也很小。说完用右手掩着嘴笑了。唐莉也是青岛人。于是在一旁露出几乎可达到白天也闪光的牙大笑着回忆,某个阿姨亲了他的脸。脸上有鲜艳的唇印,特别红。有几片是歪的。两个女生笑的前仰后俯。
他的电话突然响了。陌生号码。有种莫名其妙的预感,会是她。这种预感变成事实的时候,他觉得那边的声音几乎震的他的头皮发麻。
我明天就去美国了。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一度因为太过熟悉而让他烦躁,不安,不解,又不舍。他轻声却急促地问,子敬,你在哪儿?
丘思齐知道是冯子敬的电话。马上示意唐莉和林鹃别说话。
我们不用见面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是要告诉你。电话那边的停顿很明显是因为哽咽。子敬,秋天少抽烟。答应我。
你在哪儿?我想……见你。
不见了。就这样吧。我们都要好好的。他听见她挂电话的时候她在放声大哭。
子敬拿着电话半天没说话,眼神呆滞。等他慢慢地把电话从耳朵边放下来想张开嘴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的眼泪从眼角滑了出来。唐莉和林鹃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看了看子敬又看了看思齐,不知如何是好。直到他用力地抹掉眼泪,站起来拿起餐盘,头也不回的走出食堂。
林鹃怯生生地问思齐,刚打电话的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吧?
对。我们班的。和他名字一样,也叫子敬。
漂亮吗?两个女生异口同声。
这一天下午他没有去上课。他在琴房疯狂地拉了一下午的琴。
《德沃夏克b小调大提琴协奏曲》是他平时几乎不拉的作品。从小到大无数次的演出已经让他对这首作品失去了知觉。只是,她曾说过,她很喜欢这首作品。
她提出分手那次。他找到她问为什么。他记得那么清楚,那个冬天她和他坐在机器人楼下。说了很多话。她离开以后,他步行了很久。那个冬夜,他回到宿舍,两手被冻的一碰就痛。但这些痛远远抵不过心口的痛。他第二次去恳求她的时候,她把他推出了琴房门。对他说的话她大肆嘲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后来她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拥抱着哭了很久。他说,不要再离开我了。她说,我想听那首作品。他就为她演奏。眼泪滑落在琴板上,拖出布满灰尘的泪痕。
他记得突然发现自己开始越来越不关心她的时候,那种卑微的窃喜过了很久才发现完全是来自于自己害怕受伤的脆弱心里。他想起那天他突然看着她觉得她是那么苍白那么单调,不值得自己耗费全身的精力去保护去珍惜。
他后悔从那以后他开始对她变得异常冷淡。而她,并没有因此减退丝毫的关心,对他呵护备至,几乎逆来顺受。
他不知道自己写下那张分手纸条时自己是否真的了解了自己的内心。他以为自己很了解。但是他发现他根本没有办法了解自己。想要了解自己,就像了解勃拉姆斯的音乐里包含了多少深沉而神秘的符号一样,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他发现,原来自己那么不了解自己的时候,如同现在拉出的任何一个音符,貌似在自己的手指里,在自己的掌控中,但等到这些音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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