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页)

猫王”是由一个澳大利亚女孩儿扮演的。她说:“音乐是人类共同的语言,任何时候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动人的声音。如果你希望你的亲人和朋友还能听到我的歌声,让我的歌声陪伴你们走过坎坷人生,请让我留下来!”

那天晚上,我和其他国家的赛友们出去“感受伦敦”,把白天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回来以后,我发现酒店门前的草坪上,有个人坐在路灯下读书。走近一看,是梁励敏。

“你在这儿干什么?”我问她。

“我在准备明天的演讲。今天白天,我觉得我们就像两个傻瓜。”

看到她这么认真,我也不好意思贪玩了。第二天,我跑到白金汉宫对面的格林公园里,坐在一棵大树下,一点点地修改自己的演讲稿。我的演讲题目是Starry Starry Night,灵感来自一首我钟爱的纪念画家梵·高的老歌,和他著名的画作《星夜》。借此,我讲述了一个关于家园和环境的故事。

凭着这篇讲稿,我一直坚持到决赛,成了唯一一名亚洲选手。尽管并未进入“三甲”,但我很高兴自己击败了一个美国选手和那个扮演过“猫王”的澳大利亚选手。

今天的我走遍世界,发现在任何地方都是如此:没有人在乎发音,只在乎你说了什么,在某种意义上,口音甚至成为一种个性的符号。在耶鲁,学校里公认我的英语比大多数美国人要好,我相信这个“好”指的不是发音,而是指语言质量和信息深度。一个人的成长经历和教育背景往往一开口便可揣摩大概。我没有在国外长期生活过,但某些领域的词汇,因为我在工作中使用频率更高,其意义和用法却比西方人还地道一些。相反,如果过度追求标准的“美音”“英音”,练习夸张的卷舌,不但浪费精力,在外国人听来也会显得十分Weird(怪异)。我很欣赏美国前总统里根的一句话:“我不是最伟大的交流者,但我交流最伟大的内容。”这其实正是我们学习任何一种语言的前提。

29、被耶鲁破格录取

我很幸运,成长过程中几处关键转折,都是在正确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并在他们的帮助下做出正确选择。

2003年,我在北京采访耶鲁大学校长理查德·莱文教授,他似乎对我印象很深。在中国记者中间,能够准确自如运用英语交流的人不多,并且他惊讶于他所知道的很多国际人物、事件我也知道,甚至和他一样清楚。2004年,在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会议期间我们第二次见面,他鼓励我申请加入“耶鲁世界学者计划”(The Yale World Fellow Program)。

我和耶鲁的缘分最早要追溯到少年时代。初一那年,我第一次跟父亲来到北京,第一次喝到老北京传统的瓷瓶酸奶,第一次在前门吃到“肯德基”,第一次登上八达岭长城,也就是在那里,第一次参观了课本里介绍过的詹天佑纪念馆。在父亲的影响下,我从小对欧美文学很感兴趣,所以一眼就看到橱窗里一本马克·吐温的小说《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这是詹天佑学生时代读过的书。这本书旁边有一些英文文件,上面写着YaleUniversity。詹天佑毕业于耶鲁大学土木工程系,我猜想Yale就是“耶鲁”,但它的确切发音我回家查字典后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耶鲁。

耶鲁大学是培养美国领袖的摇篮,美国历史上有五位总统毕业于此。耶鲁还有一个梦想——成为培养世界领袖的摇篮,“耶鲁世界学者计划”便是为了实现这个梦想,倾全校之力打造的一个项目。这一计划每年邀请18位学员在耶鲁大学进行一系列强化学习,我们那个班可谓藏龙卧虎——菲律宾前能源部部长,巴拿马前贸易部部长,巴哈马公安部部长,尼日利亚律师,立陶宛总统的首席幕僚,德国总统的顾问,锦湖韩亚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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