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5页)

“美月是不是在跟我客气?”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美月没有绰号吗?”

看来维特是不满意我不叫他维特,虽然如此也不是全班每个人都叫他维特啊。大家都叫我美月,所以我就说没有。就在这时候绫香大声说:“美蛋!”的确,我小学低年级的时候几乎全班同学都这样叫我。

“这不是很可爱的绰号嘛!很好,从今天开始我也叫美月‘美蛋’了。其他人也叫好吗?能成为同学是缘分啊。大家就这样打破彼此之间的隔阂吧!”

拜维特热心呼吁所赐,我从那天开始再度被人叫美蛋了。

第一次送笔记去直树家是五月第三个星期五。小学低年级的时候我常常跟直树的二姐一起玩,去过他家很多次。

迎接我跟维特的是直树的妈妈。

好久不见的伯母跟以前一样,梳妆打扮得好好的。

小直喜欢把松饼当点心吃。我切洋葱流眼泪,小直拿着我最喜欢的手帕来说,妈妈不要哭了。小直参加书法比赛得了第三名呢。

小直、小直……我跟小直的二姐玩,他根本不在场,但伯母总是说小直的事。

我以为把笔记送到就可以走了,但伯母却请我们进客厅。维特虽然有点儿迟疑,但似乎一开始就有这个打算。

我也曾经在客厅跟小直玩扑克牌、黑白棋之类的。小直的房间就在客厅正上方的二楼,二姐总是对着天井叫:“小直拿扑克牌来。”姐姐现在在东京上大学。我抬头望着天井上方,但是看不出小直在不在。伯母端出红茶,对维特说:

“小直会有心病都是去年的导师害的。要是所有老师都跟您一样热心,那孩子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看伯母的样子,小直应该没有把结业式那天受到的制裁告诉妈妈。要是知道的话,伯母应该没办法这么沉着地发牢骚。

没有跟妈妈说,就表示小直自己一个人在苦恼。伯母一面避免谈起那次事件,一面继续责怪悠子老师。或许她以为儿子只是卷入意外事件也说不定。

小直没有要出现的样子,结果我们像是专程来听伯母的怨言一样。但是煞有介事跟伯母应答的维特还挺得意的,至于话听进去多少倒是个疑问。

“伯母,直树的事就交给我吧。”

维特自信满满地这么说的时候,我听到一点儿声音,再度抬头望向天井。我想小直应该都听见了。但是第二天,接下来的那天,小直仍旧没有来上学。小直不来学校成了理所当然,大家避着修哉也是理所当然,但是那时候的情况还算是最好的。

六月第一个星期一,放学前小班会的时候全班都发了牛奶。厚生劳动省实施的“全国中学生乳制品推广运动”,通称“牛奶时间”有了成效,全县的中学都获得了每日牛奶配给。喝牛奶不只让身高跟骨骼密度增加,牛奶运动示范学校还都表示“情绪不稳定的学生比往年要少”,于是就提前开始配给了。

我跟副班长佑介把牛奶发给全班同学,但大家似乎都想起了不好的回忆,感觉教室里气氛沉重起来。“牛奶时间”虽然有良好的效果,讨厌牛奶的学生的家长却抱怨连连,所以也不是非喝不可。

殉教者(4)

你们有强迫我们的权利吗?

到处都是把梦想寄托在小孩身上没事找事的爸妈。虽然这么想,但多亏他们,纸盒牛奶上也不用写班级学号了。教室里津津有味喝着牛奶的只有维特一人。

“喂喂,牛奶对身体好哦。”

维特说着捏住纸盒一口气喝光。不巧跟他对上视线的由美尴尬地小声说:“社团活动结束以后再喝。”

“原来如此。不错啊,身体疲劳的时候补充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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