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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神贯注的样子,“有门!”在心田中发出了笑声。现在必须像牵着牛鼻子那样,牵着两位老哥往他刚才心中的设想,一步步地前进。他继续说:“有人突然出手把它打碎了,不是无意,而是出于某种目的蓄意将它打碎了。就像这样,”丁之光随手拿起两只同样质地的茶杯对撞,“砰”一声,两只茶杯都各自断裂了一大块,但并没有完全破碎,“这破碎的瓷杯难以修复,就是具有神工鬼斧技能的能工巧匠也不行。为什么呢?因为碎片不翼而飞,连一粒米粒大的碎屑也不留,既然是蓄意损坏,还留痕迹吗?现在这残缺不全的茶杯还有哪么多人为了得到它而不择手段吗?还有人不惜用重金购买吗?恐怕不多了,只有考古学家和怪癖的收藏家才对它有兴趣。再比如,此时站出一个口碑甚好的博古通今的人,指出这瓷杯是两年前在本省某地一个普通瓷厂烧制而成,只是采用了科学的烧制手法,工艺比较精湛些罢了,根本不是古董,既不值钱,更没收藏价值。那么,除了那位蓄谋的人,还有谁想要这只破残的茶杯呢?”

卢灼听得不明所以,还没真正理会丁之光这个假设的真实内涵所在。他说:“地盘与茶杯不同质,在茶杯上所做的文章很难将它转移到地盘上去。我们不能拿颗原子弹把西际化工厂炸个七零八碎吧?”

“你俩看过魔术表演吗?特别是那种西洋魔术。魔术师拿着一把锯子,可以把活生生的人锯成两半,或且可以把人的脑袋用刀砍下来,挂在天幕的另一边。观众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有些胆小的人吓得闭上了眼睛,然而,神态夸张的魔术师煞有介事地吹了一口气,或用手就那么随便一挥,被锯开的两半身子重合了,被砍掉的脑袋复位了,身上一根汗毛没丢,头上一根头发没少。”

“你是说像魔术师那样故弄玄虚,在西际化工厂地盘上大做文章?”汪家松总算明白了丁之光碰撞茶杯的用意了。

第十一章 记者如同魔术师(7)

“我们行吗?魔术师靠的不仅是手法,还有道具。”卢灼像问别人,又像是自言自语。

“戏法人人会变,只是技巧各有不同。魔术师的手法是练的,魔术师的道具不是上天赠与的。”丁之光此时射向两人的目光是期待,是鼓励,是鞭策,“事在人为,你俩在官场爬滚了这么多年,都成精了,放烟幕弹,散布假情报,应该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

丁之光的设想如一盏灯,使汪家松与卢灼心田中呈现了一条可行的道路,从黑幕中看到了希望。办公室里一下子寂静无声了,卢灼与汪家松已经开动脑筋了。丁之光倒像个旁观者似的,闲悠悠地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有了!”汪家松突然拍了一下办公桌的桌面,兴奋地站了起来,“三四年前,市里有个市区扩展计划方案,那时还是我牵头由城建、交通、计划、国土等许多部门共同规划设计的,它把西郊一片,包括整个西际村范围都扩进市区范围里,还准备沿溪开条大通道,而后在通道两旁进行土地开发,兴建住宅小区。后来,市委认为市区东扩比较合理,东扩后产生的优势比西扩强,于是不采纳西扩的方案。然而,西郊一带出的名人多,强烈要求市委采纳西扩方案,市委感受到了压力,于是市区扩展计划就拖了下来。咱们是不是可以在这方面玩些文章,来个老调重弹?”

“别惹得市委不高兴了,追查起责任来,不好收场。”卢灼的担心不无道理。

“咱们又不明火执仗,可以利用别人的脚去踢狗。”看得出汪家松在这方面是有经验的。

“的确需要找一个能挡住炮弹的人。”卢灼表示同意,“有设计勘测方面的图纸吗?要演戏,就要逼真,才能打动观众的心。”

“有图纸,放在我局档案室里,蒙了一层灰哩。”

“这叫做新锅炒旧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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