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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
两个月又转眼过去了。一天晚上,丁之光在宿舍里给曼琴讲解历史课题,裕光吉走了进来,吩咐两个孩子把书本合上,坐在女儿搬来的椅子上,说:“今晚抽空给你们聊聊。”
丁之光明白,裕光吉决不会平白无故地与他俩闲聊,准有什么重大事项交待。两个月来,他对清水庄的状况大致有了了解,特别是大老爷与二老爷之间的明争暗斗情况知道得特多。大老爷车森土与二老爷车意开不是亲兄弟,二老爷是大老爷的堂叔,年纪也比大老爷大二十多岁。村寨首领位置是世袭的,大老爷是嫡系,二老爷属旁支,除非嫡系无后,否则旁支的人永远不能当大老爷,这有点跟中国皇族世袭制相似。同时,清水庄跟附近的许多村寨矛盾与冲突甚多,虎谷寨正在招兵买马,声言与清水庄决一雌雄。丁之光心里想,如果师爷要他为保卫清水庄出力,他一定一马当先,奋勇向前。果然,裕光吉开口询问他最近学习情况:“射击怎样?”
“步枪成绩差些,近距离手枪可打靶子###环,偶尔一次还打了十环。”
别误会,这个“环”不是奥运会上射击的那个“环”,而是教官根据人体部位特设的“环”。
裕光吉掏出把左轮手枪,放在丁之光面前,说:“这是刚从军火商那儿买的最新式美国造左轮,我留了两把,一把给你防身,明天我让曼丽给你送些子弹。”
“好的。”
“你不想知道三个多月前我为什么救你?”
“师爷不想让我冤死。”
“我不是慈悲为怀的人,没有菩萨心肠,我救你是有求于你,有重大的事情要倚重你。说句难听的话,我需要回报。”
“我的命是师爷给的,师爷有所交待,决不含糊。”
“救你时,我在心里跟自己打了个赌,所救之人是可用之人,将来可能会救我;如果是非可用之人,我只好听天由命,任人宰割了。”
见裕光吉把话说得这么重,丁之光与曼丽静静地听着,不敢做声。裕光吉继续说:“清水庄内乱外患危机重重,像个将要引爆的火药桶,随时可能发生爆炸。我不想玉石俱焚,今将小女曼丽拜托给老弟,一有风吹草动,你俩马上远走高飞。中国虽近却无门户,只能走泰国了。”
“师爷,我决不敢有负重托,纵然粉身碎骨,也要力保师爷与小姐安全。”丁之光紧握着拳头。
“只保曼丽安全平安!”裕光吉郑重地纠正着,“我已替你俩准备好一些财物金钱,到泰国后不至于饥寒交迫。”
曼丽扑进爸爸的怀里,泪如泉涌。裕光吉用手抚摸曼丽的头发,说:“通过这三个月的接触,老弟精明而不失厚道,令我感到宽慰,当初救你,是佛祖安排我做了件聪明事。三个月来,你俩意气相投,有缘分。曼丽是婚是嫁,你俩自作安排,患难之交有患难之福。”
第二章 逃亡(7)
“我也叫你一声孩子吧,”裕光吉朝着丁之光深情地说,“我这一生就少了个男孩子。”
丁之光慌忙站了起来,朝着裕光吉跪了下去,深怀感情地叫了声:“爸爸。”
“行!是女婿,是义子,都一样。”裕光吉笑得很开心,“快起来,这一拜,咱们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了。”
丁之光又磕了个头,才站起来。三个月来,他与曼丽长相聚,日久生情,相互爱慕,因此,他宁愿当女婿而不当义子。
“孩子,我的真名叫吉裕光,现在只是把姓摆在名字之后,改裕为姓。家父原是成都有名的百货行老板,我在北京大学经济系毕业后回四川教书,1957年学校要在老师中评‘右派’,名额一人。会议从早上开到下午,没有人愿意当右派,眼看天要黑了,会议还没结束,而市教育局要求学校在下班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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