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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算旧消息呢?”卢灼不以为然地说,“第一,此消息从来没在正式渠道披露过,正像姑娘出嫁,不管二十岁结婚,还是四十岁结婚,只要是初次拜堂成亲,都叫闺女出嫁,都叫新娘。第二,四年前的设计,难道今日不允许重新提出么?”
“卢区长对兴办公共事业的热心与执著我早有耳闻,也十分敬佩。”王恒忠讥讽地说,“对于市区扩展建设这么重大的决策,只能由市政府作出,如果是市政府委托发布消息,也应该是市政府相应的职能部门,如市计委、市建设局。”
“我们区政府也是一级政府,难道就不能发布市建计划?”
“发布如此重大的建设课题,至少也要开个小型的记者招待会。今日这阵势,像是暗箱操作,偷偷摸摸,总让人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地方。”
“王记者多心了吧?”
“我们当记者的有两重性格,一是大胆,只要有新闻,一定要积极地去捕捉,任何艰难险阻都不怕,是虎穴,是龙潭,都敢闯;二是细心,要认真分析辨别新闻的真实性与可靠性,不要把假消息当做重大发现,否则,不仅贻笑大方,而且万一因消息严重失真造成不良后果,是要承担相应责任的。”
“王记者今日的态度仿佛挺认真的。”
“卢区长违背常规,莫非是挂羊头卖狗肉,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记者此言相当不友好。”
“记者的职业病就是心直口快。”
“王记者如能通融,也担不了很大责任。”丁之光见卢灼与王恒忠陷入了口舌之争,害怕误了大事,只能亲自出马了,“比如讲,报道的开头,可以用‘最近,记者从相关部门获知……’这类常用的冠头语,这样,即使出了差错,记者先生也不用承担很大的责任。”
“你说的也许是可行的,但是我有义务这样做吗?从你们的谈话中已经给了我启示,写这篇报道对你们是很重要的,一定涉及到你们的共同利益,尽管我还不知道这利益所在。然而,我不是利益中人,不关我的事,恕我力不从心。”
“王记者是不肯帮忙了?”卢灼的口气有些尖锐了。
“帮忙是不可能的,天下人有天下的事,大家都让我帮忙,我纵然有三头六臂,也难以让天下人满意。但是,写不写这篇文章我还没关死大门。凭着我与汪局###年的交情,只要汪局有所交代,我王某义不容辞,谁让我信奉‘义’字为先的律条呢?只是此事难度太大了。以后有没有人追查责任,现在都别说,文章写好了能不能如愿登在报纸上,这个问题更现实。”
“只是难度大,就说明能够办成。”卢灼绷紧的心松懈了下来,“我明白王记者也是性情中人,好讲义气。我们只要求新闻报道能在市日报上刊登出来,其他关节可以由王记者斟酌着办,费用方面好商量。王记者少年得志,能量大,人缘好,水陆交通,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办起这件事,说难很难,说不难就不难。”
王恒忠没有正面对应卢灼的话语,他不是那么容易上钩的鱼儿。他有自己的办事程序与经验,答应太爽快了,自己的身价反而不值钱了。他朝着丁之光,问:“这位是新泰实业公司的丁董事长先生?”
“是的。”丁之光向王恒忠伸出了手,“王记者是江中的一条蛟龙,能量达天庭啊。今后借助记者的事情多着呢,望能常常拉一把哦。”
王恒忠紧紧地握着丁之光的手,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他说:“丁董事长只要不骂我是臭名远扬的文痞,我会高兴地躲在门后面偷笑了。丁董事长是商场中人,是最懂得互惠互利等价交换的经济规律,有关这方面的知识,我一定专程登门请教。我在社会上的名声不佳,有人说我是专门削尖脑袋打探小道消息的歪门记者。话说回来,我得到的消息新闻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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