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葛珊家住市区,市区离鱼头那个县有五十公里距离。葛珊工作非常投入,节假日经常呆在县里做事,双休日最多只有一休,通常用星期日。这人毕竟是女人,官当得再大,也得回家拖拖地板。葛珊很注意影响,回家来去,经常搭别人的车走,找不到顺道的车才让司机跑专程。鱼头知道她这习惯,凡星期天到市区办事,都要给她一个电话,有几次恰葛姗没有找到便车,鱼头便荣幸地承担了接葛副书记返县的任务。葛珊说这样最好,省得叫车让司机来回跑费力费时费油,还可以顺便听鱼头谈谈情况。她并不在乎鱼头用的是一部破吉普,这人有大气,好车能坐,破车也行,要求只一条:准时到达。她准时的概念是七点半,提前半小时进办公室。

第二天一早,鱼头如约到达。他提前十五分钟,在六点一刻把车开到葛珊家所住的宿舍楼下,停在葛珊可以从自家窗台上看到的地方。几分钟后葛珊拎着她的包匆匆下了楼,拉开吉普车右后门坐上车。鱼头随口问了一句:“葛副吃过饭了?”

“嗯。”

鱼头不禁扭头看了一眼:他发觉葛珊应话的声音不大对头。只一眯他就发现果然有问题:葛珊两眼红肿像是刚哭过,不光眼睛红肿,她的右脸颊上有一记掌印,几个指头的痕迹还隐约可见。

鱼头说:“葛副稍微等会,我去要点开水。”

他不等葛珊发话,抓起驾驶座边的一只大保温杯,开了车门就跳下去。葛珊这座楼在机关宿舍大院内,住的都是市里干部,鱼头认识几个,他却不是去找那些熟人,三步两步直奔六楼,打葛珊的家门。

开门的是葛珊的丈夫,就是叶公子叶秉南。

鱼头笑了笑,没解释葛珊现在就在他的车上,也没要开水。事实上他抓在手上的保温杯纯属道具,是做给葛珊看的,他根本就没打算往里边装开水。鱼头对叶秉南说有件重要事情要跟他讲,很简单,就两分钟。一边说着他一边挤进房门,顺手把那扇门“砰”地关上。

鱼头对叶秉南说,最近时间里县里有人在讲葛珊的笑话。据说某个星期一上午县里开干部大会,葛珊在主席台上讲话,一边讲一边总拿右手去捂脸,她的右脸颊肿得厉害,发酵面似的。有人问葛副您的脸怎么啦?葛珊说没什么,昨天不小心摔一跤碰肿的。后来有一对男女机关干部在床上吵架,女的发蛮,不让男的上,男的大怒,说:“老子打你左边,让你鼻青脸肿到主席台讲话去!”

“你叶公子有本事,”鱼头笑,“打老婆就跟吃豆腐一样。可你也不对,你还得给她留点面子,你老婆大小是个领导,别往脸上打嘛,最多打屁股对不对?”

叶秉南不禁发愣,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什么旮旯里跑出来的野鬼?管人家家里这种事来了?

“你说啥?”他问,“谁让你来的?她?”

鱼头还是笑,说葛副那水平你当老公的不知道?她哪会讲这些事。但是有时候旁观者也会看不过去的。整个县都在说叶公子是左撇子,左撇子打老婆右脸肿。

“想打也得隔长些时间对不对?”他说,“初一来了十五还要,你以为这是脱裤子上床啊?刚才又打了是不是?跟你说,今天上午葛副他们开常委会的。”

叶秉南恼了,也不多话,指着大门喝道:“你小子什么东西?滚!”

“行了我滚,不打搅。”鱼头笑笑,“别忘记我,我叫鲁亚江,人称鱼头。”

鱼头拉开胳膊,突然往叶秉南肩膀上猛击一拳。叶秉南毫无提防,身子一晃,没倒,却懵了。鱼头拉开门走出去,直到楼梯拐角处,叶秉南才追到门边朝鱼头大叫:“站住!回来!”

鱼头头也不回道:“咱们以后算账。”

鱼头回到车上,葛珊沉着脸想自己的事,下意识地捂着右颊,什么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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