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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森船長等的就是老夫人這樣的表情,他噙著笑容,一改之前的慌張憤怒,無比自豪地介紹道:「是的,她就是伊蒂絲·波洛的女兒。」

「我的天啊。」

要不是身後女僕扶了一下,巴恩斯夫人看起來恨不得馬上就要暈過去。

「是伊蒂絲的女兒救了我的米爾德里德,」她激動不已,「感謝上蒼、感謝上蒼——波,波洛小姐,謝謝你救下米爾德里德,你媽媽的在天之靈會很欣慰的!」

羅賽琳認真開口:「先別高興這麼早。她失血太多,船上的醫療條件也不好,她能不能活下來,還不一定呢。」

巴恩斯夫人:「……」

詹森船長早就領略過羅賽琳的語不驚人死不休,他急忙補充:「她的意思是希望道格拉斯小姐早日脫離危險。」

巴恩斯夫人的臉色緩和下來。她看向羅賽琳:「孩子,你到紐約是去做什麼?」

羅賽琳:「我想去百老匯闖一闖。」

只要不是面對歇洛克·福爾摩斯,這個說辭非常有用。看看巴恩斯夫人感動又複雜的神情就知道了。

「我可憐的米爾德里德,竟然為母親友人的女兒救下。」

巴恩斯夫人自己嘀嘀咕咕,從手包里拿出一張名片。

「孩子,你到了紐約,安頓好後就到名片上的地址來,」她說,「不能讓伊蒂絲的女兒在外受苦。」

母親友人的女兒?

原來道格拉斯小姐的母親還是媽媽認識的人,那看來救下她是對的。

怪不得這世界上這麼多人喜歡伸張正義。看到巴恩斯夫人恨不得把她當做神明般的感激與仰慕之色,羅賽琳只覺得自己的虛榮心被大大的滿足了:原來伸張正義的回饋是這樣子的,那還不賴嘛。

連和詹森船長吵架時的火氣都一掃而空。

在她看來,自己幫了忙,別人理應給予回報。所以她大大方方地接過了巴恩斯夫人的名片:「謝謝。」

然後羅賽琳轉向詹森船長:「咱們走吧,船長。」

比起和受害人家屬聊天,羅賽琳還是更想見見嫌疑人。

走在前往船長室的路上,一直沉默的塞巴斯蒂安·莫蘭突然開口:「你為什麼想去見襲擊者?」

羅賽琳訝然:「嗯?原來你沒有突然變成啞巴。」

塞巴斯:「……」

羅賽琳故作理解:「剛才福爾摩斯先生在,你不敢說話,怕露馬腳對吧?我明白。」

塞巴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羅賽琳也只是抿了抿嘴角。

他絕對不止是個退伍士兵。在道格拉斯小姐的房間,塞巴斯試圖抓住她的手臂,用了一個相當標準的格鬥動作。而羅賽琳知道,在英國的新兵訓練營里可沒人教導近戰格鬥。

「我想單獨與他談談。」

羅賽琳說:「塞巴斯就在外等待吧。」

船員把嫌疑人綁到了船長室,一進門,羅賽琳首先聞到的是一股濃重的煤灰氣味。

煤灰、血,以及長時間不洗澡,被浸透的汗液酸臭味,三種氣息徹底混合,於封閉的空間中織成一張不存在的網。別說羅賽琳聞到了,連跟在身後的詹森船長都捂住了鼻子。

羅賽琳沒這麼做。

她的嗅覺比常人更敏感,普通人聞不到的味道對她來說就已經很是明顯。若是無法學會包容接受不同的氣味,羅賽琳早就被這世界上的各種氣味逼瘋了。

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的粗壯男人,正用憤恨的眼神看著詹森船長與羅賽琳。

不用看他破舊的衣衫,也不用看他身上的血跡和沾著煤灰的雙腳,僅僅憑氣味,羅賽琳就能更為準確地得出結論:一名再典型不過的,在溫飽線上苦苦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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