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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妞說著挽起陳虎的胳膊說,走,我們回家去。
鈴木攔住說,姑娘,他是你的什麼人?
蔡妞羞怯地一笑說,太君不是說准許我們把自己的男人領回家去嗎?他就是我的男人。
鈴木說,你的說謊的不要,他,你的男人的不是。他是八路的幹活。
蔡妞說,太君,他怎麼是八路呢?我們剛成親。八路早跑得沒影兒了。你們老是在這兒泡著是抓不到八路的。
鈴木說,怎麼證明你們剛成親?
蔡妞舉手亮出她發光的戒指。
鈴木冷笑一聲說,一隻戒指能證明什麼?你拿出行動來,才叫我相信大大的。
蔡妞毫不猶豫地撲向陳虎,緊緊地抱住他。陳虎來不及躲避,小聲說,妞,不能這樣。蔡妞趴在陳虎的肩上小聲說,抱緊我,不然,你就沒命了。陳虎說,大不了和鬼子拼了。蔡妞說,你閉嘴。人家都看著咱們呢。陳虎還要說什麼。蔡妞騰不出手來,就用她的嘴堵住陳虎的嘴,不准他作聲。
男人堆里沒有別人了,只有陳虎和蔡妞相擁在一起。女人堆里還有幾位老女人。她們一輩子信守男女授受不親的清規。哪見過如此開明豁達的場面?她們替他們害羞地背過臉去,發出嘖嘖的嘆息。
鬼子們發出一陣狂叫、瘋笑、作鬼臉,一個個的下流痞。
鈴木與眾不同,兩個青年非凡的吻,令他陷入沉痛的回憶。他和妻子、女兒本來是在一起的,可是,不知為什麼上司不准妻子留在他身邊,強迫她們回國。不久收到女兒來信,令他大吃一驚。女兒的信上說,她們從大連上船,途中船長硬說媽媽患了傳染病,要把她投進大海。媽媽給我最後一吻說,有機會告訴你們的爸爸,我沒有病,只是在支那時,無意中說了一句不要殺人的話,被憲兵聽見了。船長不容解釋,兩個大力士把媽媽舉起投進大海。爸爸,你們在支那做了些什麼,讓媽媽遭遇這樣的報應?
特務隊長潘耀祖的報告打斷了鈴木將軍對吻的回憶。他罵道,八嘎。
挨了罵的潘耀祖腆著臉說,太君,在玉田南部發現八路主力。
鈴木下令,玉田的開路。
玉田南部孟四莊一帶的葦塘里,隱蔽著八路軍長城軍分區司令部參謀長南國象陳六生和八蹄馬東盧周帶領的十二團及揚子鱷節板斧的兵工廠技術人員等兩千人馬。原本他們奉命南下,過鐵路,造成南北兩點作戰的形勢,致敵不能顧及兩端,牽制敵人。可是,自他們從玉田楊家套出發,卻處處挨打。兩天兩夜不停地作戰,部隊疲憊不堪,儘管他們連續作戰,還是沒有接近鐵路。他們隱蔽在孟四莊一帶的葦塘里,才擺脫了敵人的糾纏。百里葦塘,貓下幾千人,哪是寬寬綽綽的。
夜深了,風也飄飄,雨也蕭蕭。孟四莊老鄉的土炕上,放了一張小炕桌,一盞黑油燈,照亮了十二團的幾位首長。幾天來與司令部斷絕了聯繫,派出去的偵察員,一個也沒有回來。現在全憑自己審時度勢,權衡處置。老周說,參謀長,我們處境危險,部隊應劃整為零,改變方向,不能再向南過鐵路。必須向北部山區轉移。
陳老六說,我也是這麼考慮。不過,司令部的意圖是考慮全局的,我們擅自行動可不好。
老周說,那是前幾天的考慮,現在形勢變了,要與時俱進,現在就說現在的話。我們應當現在就行動,分散轉移。你帶一營,我帶二營,老節老丁他們和三營行動。
說著他們就下炕。忽然,村頭的崗哨報告,在蘆葦邊緣有手電光一閃就不見了。
陳老六說,有敵情,那就分散轉移。
話音未落,一顆炮彈帶著尖叫就落在他們的後院爆炸了。老周奇怪地倒吸涼氣,我們到哪兒,敵人就到哪兒。敵人的情報怎麼就這麼准。難道混進來的特務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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