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屎包大隊長那可是賣豆芽菜的沒有秤,瞎抓了,自己的一營人全軍覆沒,日軍也是稍瓜打驢,丟了一半,大勢去矣,就裝死,趁亂逃離戰場。一口氣跑到縣城,見縣長張培德,大哭道,縣長大人救命。

張培德沒詞,臨時想不起好的措辭,就把掛在嘴邊上那句老套話拿出來說,勝敗乃兵家常事。

時大隊長說,這回可慘了,我的一營人,一個沒有回來,日軍丟了70多,損失馬克辛機槍一挺,長短槍200餘,子彈那是一萬多發呀。這回我可完了,日本人饒不了我,非要我死的不可,大人救我。

張培德嘬了牙花子,牙痛得吸溜氣說,我怎麼救啊?日本人能聽我的,我不過是個牌位。

時大隊長說,哎呀,出了事情你就不是牌位了,就拿你是問。

屎包也闡述偉大的真理。張培德說,事到如今,我救不了你,可是,我能放你,你走吧,出北門,一直向前走,別回頭,朝北走。走出去,算你命大,走不出去,你認倒霉。

時大隊長感恩不盡,說走就走了。

張縣長剛要閉目反省,那位駐鴉鴻橋的日軍守備隊中隊長拿著戰刀闖進縣衙要殺時大隊長,張培德裝傻充愣說,他可是與閣下在一起奔襲八路的幹活。

日軍中隊長說,他的私通八路,死了死了的。他的情報有假,害得大日本皇軍損失慘重,並且丟了鴉鴻橋據點,窩洛沽據點,他的良心大大的壞了壞了的。

張培德說,太君息怒,丟了據點,還有縣城。請太君城裡的休息。

中隊長發怒,他命令全城戒嚴,捉拿屎包大隊長。鬼子沒有把縣長放在眼裡,張培德自嘆真是人家的牌位。一個日本的小連長就當一個縣的最高行政長官、總督、主管?他正不滿之時,那個日軍中隊長又回來了,他拎著時大隊長的人頭來向縣長發難。啊,你把他殺了?鬼子中隊長說,看見唄,他就是私通八路的下場。他臨死說,他的情報是你提供給他的,你的和他一樣,私通八路。抓起來。

張培德苦不堪言,暗罵屎包不夠揍,真是香應個狗回頭咬一口。

幾個日本鬼子三下五除二,不容分爭就把張培德五花大綁起來。中隊長打電話請示他的上級核准處死縣長張培德。正通話間,川島將軍從薊縣回渤海路過玉田打尖。杜眼子護衛著將軍進了縣衙,川島納悶,縣長咋不來見我,好大的架子?

杜眼子摸透了川島的心思、脈搏,他大聲叫道,張培德你出來拜見將軍。

日軍中隊長一個立正,報告縣長私通八路,等待處死。

川島說,什麼?他是我薦的人,他私通八路?有什麼證據?

日軍中隊長拿出那張情報條子,送交川島說,這就是他私通八路的證據,請將軍過目。

川島看那條子不就是八路、葦塘、霞港,她問,你們在什麼地方發現八路?

中隊長說,霞港。

川島說,這不就結了嗎?八路在霞港,情報沒錯。我命令你馬上放了張培德,來見我。

中隊長說,哈依。

川島救了縣長的命。張培德更加殷勤地款待救命恩人,大擺宴席,把玉田縣的名角都請了來為將軍唱堂會,反正是自己不出血,拿老百姓的錢添還人。

縣衙小院東華廳就當舞台,川島由杜眼子、張培德左右陪著,茶果酒點心月餅毛豆都是圓的食物擺得琳琅滿目,吃不吃的像回事,八月中秋,邊吃邊喝邊賞月邊聽唱。個把月來,東奔西追,與八路軍周旋,與美國佬捉迷藏,有消息說,牛司令已經把美國佬包圍,手到擒來。川島心裡挺入作。只等牛司令一來就帶著美國佬回渤海交差。她心裡像水似的,有心情看戲,賞月。張培德當義務解說員,顯示他學富五車,才高八斗,雅壯而多風,情發而理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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