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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许真像你讲的那样,把生命的主要段落出卖了,但我换来的是尊严。是给一个女人起码的体面生活的力量。假如我一旦失去这个尊严和力量,我根本不会去走近任何一个女人。尊严和生存能力,给一个男人最起码的去爱女人的条件,没有这条件,你连雄性也没有。
安德烈声音平实。他此刻的英语很怪,完全没有美国式的流畅,那连汤带水的懒散发音。他像个外族人将英文讲得很地道,却不敢在任何字眼上含混,也不敢在句子里乱加语调,个个字都吐得卖力。因而在我听来,他的诚恳似乎来自辛酸、来自一种过来人的长辈式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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