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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本來留觀兩個小時她就應該出來產房了，誰知道就在要出產房的時候，她突然尖叫一聲。&rdo;

&ldo;太突然了……沒有一點徵兆……&rdo;

她就這麼低聲喃喃道：&ldo;……明明我離開醫院前還和她說過話，她說盼著早點出生，說想要個女孩兒……&rdo;

幾個小時而已，人已經沒了。

蕭彥成抱住了喃喃不止的葉筠。

抱住的時候他才發現她抖得厲害。

&ldo;先別想了，天晚了，我送你回家。&rdo;

&ldo;她家孩子很好，我看到了，七斤多，頭髮特別好，又黑又密，她卻看不到了……&rdo;

&ldo;來，我們先上車。&rdo;

&ldo;我好想幫她，可我連搶救她的資格都沒有……我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在手術室外走來走去，我只能等著……&rdo;

葉筠還在低低地訴說，蕭彥成帶著她，半抱半拉，把她拽到了自己車上，幫她系好了安全帶，開車，回家。

蕭彥成開車開得很慢，車窗開著，路邊的光束會閃入車內，然後很快消失。

沉默的葉筠無力地靠在車座上，緊抿著唇，蒼白的臉龐在變幻的燈光下安靜而迷離。

車子停在紅綠燈路口時，蕭彥成微微側身，用自己的手輕輕摩挲過她的唇。

&ldo;葉筠，這並不是你的錯。&rdo;

第15章 第 15 章

第15章他的安慰

他的手乾淨修長，指腹那裡略糙，撫過葉筠的唇時，讓葉筠在漫無邊際的麻木之中感覺到了一點異常。

她緩慢地轉過腦袋，瞅了一眼旁邊的蕭彥成。

開始都有點沒反應過來，蕭彥成怎麼會在自己身旁，後來記憶慢慢回籠，她終於記起來了。

面對&ldo;外人&rdo;在場，她的理智和冷靜漸漸回籠，她皺著眉頭，讓自己的腦袋靠在座椅上。

&ldo;其實，我是一個心理成熟的大夫，對這種事情我應該司空見慣了。&rdo;她忽然這麼說：&ldo;作為一個大夫，我怎麼可能沒見過死亡?這又算什麼?&rdo;

&ldo;不，你是一名產科大夫，比起見證死亡，你更多的是迎接新生命的降臨。&rdo;

&ldo;我也不是為這名產婦難過，我只是在哀嘆生命的無常，我只是今天喝酒喝多了，情緒有點激動。&rdo;

&ldo;可是‐‐&rdo;蕭彥成猶豫了下，轉頭再次看了她一眼，還是決定閉嘴。

她都沒喝酒，怎麼會喝多了?

不過還是不提醒她了。

人是需要一個理由的，哪怕那個理由多麼不堪一擊。

紅燈滅了，綠燈亮了，旁邊車道的車子前行，蕭彥成握著方向盤，穿過前方的十字路口。

&ldo;以後你應該少喝點酒。&rdo;蕭彥成小心斟酌言語，最後違心地說：&ldo;你今天確實喝多了。&rdo;

&ldo;嗯……&rdo;

她輕輕地嗯了聲，聲音很乖很乖。

&ldo;明天，太陽照樣升起。&rdo;蕭彥成望著前方的路：&ldo;你還要來醫院值班。&rdo;

&ldo;明天我不值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