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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著雲寒：「走吧，我們快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走了幾步，她猛然回身，指著三頭螣蛇：「不許跟著我！就在這呆著！」

三頭螣蛇滿眼的失落，慢悠悠地在地上滑動。

滑著滑著，它突然渾身一凌，快速往後灣那邊跑去。

然後，它就看到了那條龍。

三張嘴都呆呆地張開了，三頭螣蛇緩緩低下頭，匍匐行禮。

……

唐蘇蘇讓雲寒泡在浴桶里，要給他揭了帽子洗頭。

然而他死活不肯揭下來。

「這裡也沒有外人。」唐蘇蘇說：「就我們兩個。」

「不。」他使勁抓著帽子不鬆手：「丑。」

「不醜。」唐蘇蘇說：「一個人的美醜，不止在外表，更在心裡。我的雲寒，心地純良，聰明勇敢，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在我心裡，都是最好看的那個。」

雲寒：「真的嗎？」

唐蘇蘇點點頭，看他一副天真的樣子，又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他：「真的！」

雲小寒的耳朵一下子紅了，抿了抿唇，翹起嘴巴：「親這兒。」

唐蘇蘇忍不住笑，又親了一下他的嘴，他便用力捂著嘴，連臉也紅了。

臉雖紅，眼裡卻帶著笑意，一副極為蕩漾的樣子。

小小年紀，還挺早熟。

「好了，洗頭！身上濕了，不洗頭不舒服的。」唐蘇蘇又說：「洗完了，我再親你一下，好不好？」

他點點頭。

唐蘇蘇揭了她的帽子，拿水淋了，清洗乾淨。

他的頭頂，是疤掉了那種光溜溜的紅肉，而且肉是扭曲的，的確很醜。

唐蘇蘇心裡又疼了幾分，問他：「頭上的傷還會痛嗎？」

「不痛了。沒感覺。」雲寒回答。

唐蘇蘇神色一黯。

沒感覺，那是完全壞死了。

長頭髮的發囊，也壞死了。

洗好了擦乾，唐蘇蘇就讓他自己洗澡，然後她便出去了。

泡了一壺茶，她想到了外面的事情。

苕苕還在京都等她。

各個分舵還在等著她去巡視。

她得找個時間去一趟，安排好事情。

如果仙鶴跟小鴨子在就好了。

傳個信給雲瑨和芙蓉就可以。

要不讓三頭蛇去傳信？

算了吧，他們見了它，怕是要追殺它，還是出去一趟吧……

正琢磨著，雲寒洗完澡出來了。

看她端著杯茶在發呆，雲寒從她身邊走過，腳步聲挺響。

不過，她卻沒抬頭。

他又走回來，還咳嗽了兩聲。

依然沒抬頭。

於是他便到唐蘇蘇身邊坐下，說：「蘇蘇，這裡也沒有別人，你把臉上的東西拿下來好不好？」

唐蘇蘇看了他一眼，指指門說：「萬一有人來，豈不露餡了？」

他勤快地跑過去，關上了門，還閂上了，回來說：「那就關上門就是了！」

唐蘇蘇只道他不喜歡姒異的臉，就把臉上的面具小心取了下來，露出本來面目。

雲寒眉開眼笑地看著她，說：「你長得真好看！」

唐蘇蘇含笑遞了杯茶給他：「喝杯水吧！剛洗完澡口渴。」

他果然端起水來喝了一口，喝完呲著牙問：「你看我的牙白不白？」

「白啊！很白。」

「我剛剛還用青鹽漱口了。」他眨巴著眼睛說。

唐蘇蘇：「里里外外都洗乾淨，挺好。」

「那……」他湊過來：「你剛剛說……等我洗完澡出來，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