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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你姐姐遍體鱗傷地跑了回來，你母親為此大受刺激，死活要將她留在家裡，當時就跟我們……爆發了一些衝突。

阿蘭失去了理智，你祖母那一巴掌，是想要打醒她！事實上，你祖母和母親當年的感情，勝似母女。」

紅扶蘇拿著劍在地面划來划去，沒說話。

「後來，我還是將你姐姐送走了，你娘天天以淚洗面，終於有一天……走火入魔……」唐慈黯然說。

紅扶蘇抬起頭來，問唐慈：「你把她送到哪裡去了？她現在在哪？」

唐慈沉默著，沒說話。

旁邊的秦氏卻說：「她死了。」

她指著那個無字的牌位說：「這個，就是你姐姐的牌位。」

紅扶蘇淡淡問：「她怎麼死的呀？」

秦氏說：「病死的。你爹本想再送得遠遠的給人收養，結果病死在路上。」

紅扶蘇看向唐慈：「是嗎爹？」

唐慈眼神閃爍地點了點頭。

「呵！」紅扶蘇突然笑了一聲，走向那個牌位，動作頗為輕佻地拿起來看：「我這個姐姐，可真慘啊！活著，被家人拋棄，被禽待。死了，牌位上卻連個字都沒有！」

「你放下！」猛然，秦氏一把將那牌位搶了過去。

紅扶蘇看向她，眼神不善。

秦氏將那牌位輕輕放在原位，良久說：「你娘生產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我永遠都記得，產婆將你姐姐抱給我時的情形。

她的額間，有個漂亮的胎記，她的小臉，是那般的漂亮，她還衝我揮舞著小手笑了……」

紅扶蘇瞥了她一眼，看到她一臉的慈愛之色。

秦氏又說：「她在十歲生日前一天，回來了，她滿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她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她聲嘶力竭滿腹委屈地哭著質問我們，同樣是唐家的女兒，為什麼你是唐家大小姐，她卻是豬狗不如？」

秦氏的聲音哽咽了：「知道這些年我為什麼總是不想見你嗎？我一見到你，我就會想起她，我心裡愧疚，難受。我有時候甚至會怨你，若不是多了一個你，又怎會如此？」

「娘。」唐慈過去勸她：「這不是蘇蘇的錯，也不是您的錯，這是那該死的降生教的錯！所幸，咱們蘇蘇爭氣，破了降生教，又手刃了這兩個畜生！蘇蘇，你做得好！做得很好！」

秦氏轉身看向唐蘇蘇，伸手抓住她的手：「蘇蘇，我們已經把你娘接了回來，等會就該到了。」

紅扶蘇一把將手抽了出去，皺眉說：「她在那莊子上多好！自由自在的，地方又寬敞。弄回來幹什麼呀？讓王曼竹欺負著玩？」

「你姨娘不是那樣的人。」唐慈立刻說：「這麼多年以來，他對你娘的照顧……比我多。」

「呵！」紅扶蘇冷笑：「你居然也好意思說出來！」

「你就要成親了，她是你娘，總要讓她看著你出嫁吧？」秦氏說：「你不用擔心，我會把她安排在我這裡住著，親自照顧她。」

唐慈點頭：「你剛剛應該也看到了吧？下人已經在收拾房間。就是給你娘準備的。」

紅扶蘇皺眉。

但也無可辯駁。

她要出嫁的話，是該把她接回來參加婚禮。

「蘇蘇，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個祖母。沒關係，只要你別帶著誤解和仇恨出嫁就行。」秦氏說：「你要知道，我一直把你母親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般疼愛，她入魔，並非我們虐待她，讓她住到莊子上，也是怕她入魔後亂說話，泄露了雙生女之事。」

唐慈在旁點頭。

紅扶蘇沒說話。

孟蘭入魔，是因為她？

秦氏不喜唐蘇蘇，還是因為她？

她為之不平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