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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情依戀極了,伊恩的手臂收緊,抱牢了林越的腰。
那心跳,那微涼的肌膚,那安慰又關心的表情,都讓他想哭。伊恩很想告訴林越說,我們可以以後生活在一起麼……你可以以後在平日裡也這樣抱我麼,你可以……用你的手指多碰碰我麼?
伊恩知道自己定然能真心對林越好,他們以後還是可以這樣戰鬥,他也不會要求林越多做什麼,他甘願做那個付出更多的人。
只要你能留在我身邊,我願意做很多事情,就算你不喜歡我也沒有關係。他很想這麼說,可是這種態度會讓她惱火麼?自己如果告訴林越自己的心意而她沒有答應,會不會以後她都會躲開自己?會不會和自己保持距離,不再到自己家去蹭飯了?
伊恩忐忑與不安太多,縱然是期盼美好未來的心意再濃烈,害怕眼前生活破碎的他根本不敢開口。
「我去阿富汗之前不是跟你說會把之前的事情告訴你麼?你要不要聽。」林越的聲音在他腦袋上方響起。
他把臉埋在林越放鬆下來軟軟的小腹上,點了點頭。
「……其實,要和你說,我也沒什麼太值得說的人生啊。有些事情,我從未說過,但那的確是我的過去。唉,大概是今天也大腦發熱了吧。」林越聲音清晰,他聽得見每一個音,曾經呆在中國很久的林越有些尾音不算標準,反而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我剛到中國的時候啊,也是茫然的很。通過貨櫃偷渡而來,爸爸雖然在貨櫃里提前給我準備好了食物,水甚至睡袋,但是從洛杉磯到中國,我在貨櫃沒有任何光亮的呆了半個月。」
「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我甚至不知道時間,雖然不至於有幽閉恐懼症,但我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睡覺,已經分不清睡與醒了,我總是夢見爸爸滿臉是血的溫柔的摸著我的臉,他告訴我媽媽也是個堅強的人,我作為她的女兒,也要好好堅強地走下去。」
「醒著的時候卻總感覺貨櫃里還有別人,我甚至總覺得被我殺掉的那個女車主——就是其實沒死送我到碼頭的帕梅拉——就蹲在角落裡,她在那裡唱田震的《未了情》,我一喊『別唱了!』,就感覺到她突然從漆黑的角落裡彈起來,穿著血衣,騎在我身上要掐死我!」
……
伊恩抬起眼來,林越卻沒看他,直直的望著前面,眼裡儘是當年猶存的恐懼,他能想像一個陷入半瘋狂狀態在漆黑的貨櫃中發抖尖叫的小女孩。
「恩。」他沒打斷林越的話,更用力的抱緊她。
「還有被我殺死的殺過爸爸的特工,他也來找我了。還有……弗拉基米爾那俄語的聲音每天都在我身邊迴蕩著,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忘記他的聲音。我在的那個貨櫃側面開了一個能撬開的小窗,等到了中國,我就從那裡爬出來。抱著還剩一點的吃的,我從港口上偷偷跑了出來,走到了街市上。你知道那裡城市不大,卻也有很多車輛,雖然趕不上洛杉磯繁華,但我根本不敢在大街上走,總害怕別人叫住我,抓住我。」
「後來自己的東西也吃完了,我到了那個城市裡比較混亂的一塊地方,找了個小巷裡的遮雨棚之類的地方住著。白天就出去偷點東西吃,晚上就窩在那裡睡覺。我雖然有爸爸給偽造的戶口和證件,卻不敢輕易的拿出來。後來在那個跟貧民窟沒什麼區別的地方,認識了一個專門開鎖偷東西的叔,他教我這些,要我去做就給我口飯吃,後來我學的很快,四處下手,他也小賺了一筆,就把他家的臥室截一半給我住,還給我做飯吃。」
「後來他招惹到了什麼人,被抓進了局子,出來之後還被當時那一片的混混把手指都敲碎了,我知道這事偷偷跑掉了,可他因為兩隻手殘廢,再也沒法偷東西,生活都沒辦法自理了,好像是跳樓自殺了。」
……那些內容很長,他努力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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