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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本來也是學醫的,看你帶著種手套也……很,羨慕……以前總是習慣無時無刻的帶著呢。」林越半真半假的說道。
「你是學醫的?從哪個學校畢業的?」蘭斯笑了一下,一手叉著腰問道。
「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醫學院,我是神經科的01年入學的。」林越清清楚楚的記著上校說的檔案,就好像真的再說自己一般輕鬆而又懷念的說道。
蘭斯沉默了一會兒,竟然真的拿了一雙還未開封的塑膠手套放在了林越的床頭柜上。
……兩天後的深夜裡,林越並不吃力的從床上下來,從枕套里拿出那根鐵絲來,她光著腳踏在光滑又冰涼的瓷磚地上,她在門上的玻璃窗口中往外看了看,瞄了一眼多人病房中睡得死沉的傢伙們。
帶著醫用手套的手拿著鐵絲輕輕捅進另一扇門的鎖孔,帶著這種手套,林越似乎感覺一下子就來了手感,她一邊看著遠遠的窗口外背對著自己,趴在桌子上要睡著的小護士,一面輕輕扭動幾下手裡的鐵絲——
「咔。」門鎖輕輕的開了,感嘆了自己的技術還沒退步的走了進去,拿起了鐵質托盤上的小手電。
她並沒打開手電筒,靜靜的退出房間來。又繼續把房門反鎖著,手裡還多了一把手術剪刀,林越搬著凳子,放在了一塊鋁扣板正下方,輕輕地站在凳子上,憑藉這身高的優勢,她把剪刀□兩塊扣板的縫隙中,輕輕一別,就微微頂起了其中一塊扣板的邊角。
林越把手術剪刀放進上衣的口袋裡,一面看著四周一面輕輕地摘下一整片扣合的鋁製扣板,嘴裡咬著手電筒朝上照去。
唔,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是管道!
看著那固定管道的鋼筋,想來是能承受自己的體重,林越輕輕地把手裡這塊放在了天花板上面,輕輕一跳,抓住了鋼筋,小心的把自己扯了上去。
呵,成功。林越心裡小小的歡呼一下卻毫不懈怠的再把那塊天花板完美的合攏上,看了一下表,然後叼著手電筒猶如靈長類動物一樣手腳並用的靈活穿梭在管道間,她仔細的判斷著南北的方位,醫務室在主樓的西面,而自己的管道卻是南北方向的——
林越一面在各條管道的岔路上分析著,一面看著表。直到將近15分鐘之後她才來到管道的盡頭,看到那裡攔著一面鐵網,而管道還是穿過鐵網,朝那邊延伸著。而在布滿蛛網的鐵網那一邊的景象,她單憑這隻小手電筒根本看不清楚。
林越蹲在黑暗狹小的空間裡,掏出了口袋裡的手術剪刀,用刀尖一點一點的擰開鐵網四周的螺絲,這個過程極慢有需要耐性,咬著手電的嘴邊一圈肌肉都麻木了,林越甚至覺得一條口水都從嘴角流下來了……
旁邊太過靜謐,黑暗又如此的密不透風,林越覺得自己就像掉入了泥潭一般,眼前手電微弱的黃光更像是鼻子露出沼澤,呼吸到的僅存空氣。
「噗——」她耳邊甚至響起了十年前的夜晚,自己在同樣狹小的空間裡,入耳的清晰又震撼的細微槍聲。
她手一抖,險些把剪刀脫手。林越咬了咬手電金屬的外科,強行定下心神來,認真的繼續眼前的工作。
沉眠的電光只照亮了林越眼前小小的世界,她甚至有一種某個人站在她背後的感覺。她不敢回頭,不論是現在,還是多年前。當時不顧爸爸,自己一個人的逃命,林越想來並不覺得後悔和愧疚。
☆、【星野川】
那個最終死的欣慰的男人大概以為她早就離開了,才會這樣舒展著眉頭倒在地板上吧。既然麥可如此想讓她活下去,那就不論是在哪裡,都好好活下去吧。不論是在洛杉磯的碼頭,或是國內某個沿海城市角落裡的遮雨棚,不論是在芝加哥做賣蛋糕的售貨員,或是在世界上最有名的軍事監獄裡。
林越從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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