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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那葛巾曾自叙母亲为曹州夫人,他如今有了闲事,便立刻派了人去曹州询查,那人去了曹州百般查探苦无消息,却于一日在那少年住的废宅中瞧见墙上提着送给曹州夫人的诗。”
“他悄悄打探,这才得知,这儿没有曹州夫人之人,却有株极美的牡丹花得名曹州夫人,品名就是葛巾紫。”
“这少年本就满心疑虑,听了这人的回话,更是坚信自己的妻子是花妖,便故意在她面前念起那墙上提的赠曹州夫人之诗来。”
庄太后听到这里,连连摇头道:“这人真是愚蠢之极,那葛巾既美且慧,又对他一往情深,他却顾忌起这些情外之物,真是愚蠢。”
雨凝叹道:“皇额娘说的极是,这少年念完诗后,只见他娘子立刻变了脸色,急忙喊了她妹妹玉版抱着两人生的孩子过来。”
庄太后皱眉道:“莫非是要吃了那背信弃义的小人?”
雨凝摇头道:“葛巾并没有伤害他,只是黯然道:当年我感动于你对我的真心,才以身相许,现在既然你怀疑我,那我们的缘份也就到头了。她说完话,就和玉版都把孩子高高地举起来,向地下狠狠地扔去。”
听到这里,庄太后连念几句阿弥陀佛,院外皇后惠妃早听入了迷,也差一点叫出声来。
庄太后叹息道:“这也未必太狠心了,终究是自己生下的孩儿,怎么能下此毒手。”
雨凝道:“那少年悔之不及,再瞧时,葛巾玉版二人并地上的孩子,竟都消失不见了。过了几天,孩子落地的地方长出了二株牡丹花,当年就开出盘子大的花朵来,一为葛巾紫,一为玉版白……”
皇后站在墙外已是听得入迷,幽幽叹道:“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这葛巾玉版真乃奇女子也。”
她情难自禁,却被院里的人听见了,就听顺治扬声笑道:“我正纳闷呢,方才还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怎么一眨眼又没了,你躲在外面偷偷听故事,需纳上些茶钱来。”
皇后微微一笑,扶着宫女向院里走去,惠妃却故意大声冷笑道:“好一位伶牙俐齿的女相公,再说段书来,若是能哄了我们姐妹开心,茶钱自是有的是。”
她这话一出口,皇后立刻变了神色,极为恼怒地瞪了她一眼,女相公一词多指那些进入富贵人家,说书讲笑话哄人开心的丑角,雨凝如何不知,心里火腾地蹿起来,只是瞧在庄太后的面子上尽量忍耐着。
惠妃自己倒觉得这话说的很是俏皮,又狠狠地削了董鄂的面子,得意地微笑跟着皇后走进院里,她先去瞧那根眼中钉肉中刺,只见雨凝半垂着眼帘,若无其事地向皇后请了安,蜡黄的面颊上甚至还带着点笑意,害得惠妃心中颇有出拳打不着人的感觉,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咒骂道:你就这样一天一天憔悴下去吧,等着你死的那一天。
心中的诅咒顺治当然不可能听到,但他看到惠妃脸上恶毒的神情,心里已是怒不可遏,这时希微正和雨凝挽着手说话,顺治隐隐约约地听见一句:“御膳房……还好吗?我说了他们……不敢……”
御膳房……顺治眼里闪动着阴郁的神情,他已经派人去查了,惠妃买通御膳房如何为难玉宁宫,偏巧又天黑认错了人,将骂雨凝的话都骂回了惠妃,惠妃又如何地气恼,将那太监赶入辛者库……只一点与传言不同,经过仵作验尸,那太监并非自缢,而是被人勒死后再假造出自缢之境。
庄太后瞧出顺治对惠妃的怒火,忙打岔道:“你今儿晚些去上朝吧……达尔汗亲王昨晚上到了京城,我已经派人去接你小妹子了,你且等等。”
顺治知道母亲在维护惠妃,不得不敛起怒气,默默地点了点头,皇后微笑道:“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