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何跟你做一辈子的夫妻……」

「我……」瞿仲昂不禁语塞。

湘裙跌坐在床上,已经没有怒气,只剩下浓浓的沮丧。「请相公先离开,让我好好想一想。」

他应该说些什麽的。

可是向来都是别人听他的,他从来不需要跟人低头,又遑论是解释,更想不到居然也有辞穷的一天。

瞿仲昂穿上鞋子,手上抓着交领遥�辣憷肟�恕�

端着洗脸水要进来伺候的青儿见到大少爷从房里出来,还是衣衫不整的模样,顿时愣住了。

直到瞿仲昂走远,青儿才赶紧走进寝房,只见少夫人一脸颓丧,欲哭无泪的模样,怯怯地开口

「少夫人,发生什麽事了?」该不会吵架了吧?这可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

湘裙回过神来。「没什麽。」

该怎麽做才能让相公明白自己也需要被了解、被关心,以及尊重呢?湘裙真的很担心又爱上他一次,结果还是落得眼以前的自己同样下场,根水不要奢望得到那个男人的心,那麽不过是重蹈覆辙罢了。

一定有什麽办法的。

於是,一直到午膳过後,湘裙都待在屋里休息,没有踏出房门一步,一直在思索着往後夫妻该如何相处。

到了申时,管事派了婢女前来禀报,说虽老爷要离开之前想见她一面。

「二哥要回去了?」湘裙到内厅见了兄长。

阮兆铭低哼一声,想到妹婿昨晚接近半夜才回府,连面也没见到,今早他又已经出门,心里还真是呕。

「真的要一个月才能给我答复?」他不善地问。

她颔了下首。「没错。」

「好,我就回去等你的消息,要是你敢不答应,爹娘那一关看你怎麽过。」说阮兆铭气冲冲地走了。

湘裙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深深叹了口气,所谓的兄妹,只不过是被利用的对像,二哥根本不把她当做是亲手足,那麽爹娘总该为她着想吧?就算女儿不比儿子,毕竟是亲生骨肉不是吗?

就算过去总是迫於亲情的压力,无论是什麽无理的要求,都不得不答应帮忙,可是总该有个限度,不能太过强人所难,或许她该找个机会和娘家的亲人好好地说个清楚。

一桩突发的意外事故,导致自己失去记忆,也让湘裙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对於错误的事要想办法去纠正过来。

当晚,瞿仲昂亥时左右回到府里。

他在换下章服之後,再度想起早上和妻子的不欢而散

「就算相公是天,我也只不过要求一点尊重,还有希望相公能多用点心……」

妻子的话又在耳畔响起。

第一次,瞿仲昂愿意去反省自己的行为。

在这二十八年来,他可以说过得相当顺遂,原本也只是个小小七品知县的爹,因为自己的出生,从此官运亨通,一路高升,若不是心疾所致,不得不辞官,他们父子俩如今可以同朝为官,权势之大,无人能出其右。

也就因为从小到大,彷佛真的受到老天爷的眷顾,想要的没有得不到,从来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去争取,就能手到擒来,每个人来到他面前,无不曲意奉承、百般讨好,自己更是习惯站在高处,用嘲谑讽刺的眼光来看待众人的逢迎巴结,总认为既然有求於人,就得付出相同的代价,提供一些乐子让他欣赏也是理所当然,何错之有?

「相公从来没求过人,也没被拒绝过……」

「相公根本无法体会求助无门的痛苦,不懂得什麽叫做孤立无援……」

瞿仲昂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可是居然指责他不是」良人」,这话就未免太过分了,听了心里更不舒坦。

难不成在妻子眼中,他真是个恶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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