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长安纸贵 (第1/2页)
三十出头的褚遂良正值壮年,这个时候的他正是人生中最得意且风光的时候。 博学多才,精通文史,年纪轻轻就在朝中担任起居郎,专门记录皇帝的一言一行,而且他的父亲褚亮也是弘文馆学士, 一门双学士说的就是褚家。 春风得意的不光是他的人,还有他的字。 贞观三年年底,李二过三省下诏书,要为隋末战乱时期死去的有功之人修建庙宇,以纪念功业,为死难战士祈福往生。 于是派人在晋州修建了慈云寺,寺中那块碑文就是褚遂良所写。 自那以后,褚遂良的字,颜白的文,李崇义的名,被长安的学子称为长安三绝。 《水调歌头》根本就不用怀疑,在写中秋,在写思念,还是表达人们对月亮的好奇和对人生哲理的探索。 《水调歌头》一词已经是顶端中的最顶端,经典中的经典,可谓是千百年来无人出其左右。 褚遂良虽然不喜欢颜白,更不喜欢颜白同自己为长安三绝。 可当他看到《水调歌头》的时候,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还是让他觉得难以呼吸,那晚他也在晚宴上,初闻难望其项背他还想笑。 可等真的听闻后他才觉得武家娘子说的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 他剖心自问,随后苦笑着摇摇头,这一辈子他也写不出这样的东西,一句把酒问青天,就不是他这辈子能写出来,这气魄他没有,更没有想过。 可笑的是自己。 一个问字,就把颜白豪放不羁的气魄展示得淋漓尽致,褚遂良仿佛看到颜白在朝堂上与人辩驳的样子。 更不要说最后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句点睛之笔了。 上篇高屋建瓴,下篇峰回路转,难怪众臣哑口无言,也难怪令狐德棻老先生喟然长叹,《水调歌头》中秋词一出,余词皆废。 为之绝唱。 褚遂良清楚地记得陛下问武家娘子还有没有写月的,武家娘子说还有,还有好几首的时候,群臣骇然的样子。 别人一辈子都难出一首,出一首就能吹一辈子,这颜白才多大,写了这么些,每个都是让人难望其项背。 当《水调歌头》传到长安学子之中时,长安的纸竟然真的贵了。 数不清的人开始给远方的亲人去信,信里说了很多思念的话,说了很多长安事,但无论说了多少话,最后他们都会留足空白。 工工整整地把这首《水调歌头》写上,只希望自己思念的人平安长久,不管相隔千山万水,都可以和自己一起看天空中那一轮明月。 短短三日,上到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都会说上那么一两句。 唐人对文化人的崇拜是浸到骨子里面的,是虔诚的,他们在路上见到有字的纸上都会当作宝贝一样收起来,回到家后放到香炉下面压着。 所以他们之中很多人虽不明白其中深意。 但因为对知识文化的尊重,他们会把自己能记住的一两句奉为经典,牢牢地记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自己那没有机会读书识字的子嗣。 平康坊的姑娘们永远是紧跟潮流的,《水调歌头》才传出来,她们就敏锐地发觉这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词。 数十个有才学的姑娘聚在一起,开始编曲,开始设计舞蹈,开始让姑娘们排练。 当人人都沉浸在千里共婵娟的时候,好事者已经偷偷地把《水调歌头》写在了国子学的白墙之上,字很好,也陌生。 不是越王的字,也不是蜀王恪的字,夜里写的,是谁的字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就连不良人都不知道。 武家二娘子武媚之名被世人所知,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女子也可以拜师。 好事者像闻到了腥味的猫一样开始散播谣言,说什么拜师是假,垂涎美色是真,谣言才升起然后就胎死腹中了。 长安的妇人爆发出了恐怖的力量,尤其是那些在宫中见过二囡的贵妇们。 她们在听到谣言的那一刻起就派出了家奴,走时说话了,碰到这些乱嚼舌根子的直接掌嘴,一直打到他们求饶,认错。 师父给弟子传东西,而且这个弟子还是女子。 不是说女子不能拜师,而是她们会把先生请回家教导,像二囡这样光明正大如男子般奉茶,磕头,进祠堂行拜礼的。 在这世间不说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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