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5页)

是,我的病终于有了解决的办法了;怕的是,倘若真的查出是癌症怎么办?这样翻来覆去,直到下半夜才进入梦乡。

因为有了昨晚的约定,在车间里再看到沈洲时,就感到有些难为情。他反而没事人一般,只是别有深意地冲我笑笑,似乎和我有了某种默契般。要是以前,我会讨厌他这种带有某种虚假的笑,但现在,我感觉这笑是那么温暖。我甚至想,倘若真的和他走在一起,我在东莞就不再是孤单的了。

只是下午,我又为晚上请假的事担忧起来。虽然我们是计件,工资的多少是以包装件数来衡量的,与上班时间并无关系。但晚上没请假不来加班,是要做旷工处理的,旷工便要倒扣工资。但现在赶货,请假非常难。

在段明兰的提醒下,我到车间文员处领了一张请假条,填好后我找到周桂枝,怯怯地说:“周组长,我晚上不能来加班了,请病假。”

周桂枝竟然冲我友好地笑笑:“沈洲和我说了,你以后晚上可以不加班了,什么时候病好什么时候再开始加班。”边说边接过我的请假单,改动了一下,飞快签上自己的名字。

我心里一热,连声说:“谢谢,谢谢。”抬头正看到沈洲,我送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他微微一笑。

请假非常顺利,从周桂枝到经理一路批下来,我忽然感觉这个车间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冰冷,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沈洲。段明兰说得没错,找一个靠山就没人欺负了,现在我还没和沈洲正式拍拖,己经享受特权待遇了。每个人都知道,赶货期间,想请一天假都比登天还难的呢,即便是病假。

我忽然意识到,特权,是无处不在的!

吃过晚饭,我直接回了宿舍。一般来说,计件工是直落打卡的,吃过饭直接进入车间。但计时工,比如查衫员、清洁工吃过饭都要回宿舍休息一下的。我回宿舍时,宿舍里己经有了几个人。我和她们打了声招呼,正要拿水桶去冲凉,便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礼貌的男声:“请问,杨海燕住在这里吗?”

我回头一看,竟是沈洲。只见他脱下厂服,换上白衣蓝裤,带着眼镜,竟有了几分斯文儒雅。几个女孩子便大喊大叫:“杨海燕,有人找!”

朱素贞还故意逗他:“沈大主管,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进来坐坐呀!”

沈洲一直微笑着,推了推眼镜,好脾气地说:“不了,下次吧。”

我赶忙将水桶又放回床底,红着脸跟他往外走。身后还传来女孩子七嘴八舌的叫声:“沈洲,明天要买拖糖啊。”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脸涨得通红。我们宿舍和前后的宿舍,住的都是普通员工,职员级别是住在别的宿舍的。现在IE主管大驾光临,引得很多目光纷纷朝向我们,特别是很多女孩子,眼光中满是羡慕与嫉妒,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觉前面相貌普通的他,也英俊挺拔了许多!

135。

这是我第一次单独和男孩子出去,虽然明知道是看病,但多少有些约会的感觉,非常难为情。他还是憨憨地笑着,走到厂门口时,他让我等了一下,不知从哪里推出一辆自行车。 值班保安和进出厂门的人,都暖昧地看着我们,别有深意。甚至有他部门还有一个工程师看到我们,还故意和他打着招呼:“老大,逛街啊。”

我恨不得有一个地洞钻进去,与此同时,心里也有些感慨,这个工程师平时在车间傲得不得了,从来不拿正眼看一个普通员工的。现在我和他的主管走在一起了,我感觉自己的身份似乎无形中高了许多。尽管我知道有这种想法不好,但我还是遏制不住让自己这某种想法。

路其实不算很远,但坐在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的自行车后面,我非常别所需。自从和他走出厂门,我一直是低眉顺眼的,坐在后座上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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