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店消磨下午的时光,只有一个地方是小心避开的——潘越和费诺曾经工作和学习过的大学。
潘希年祈祷这时光永不过去,她无法克制自己对费诺的试探:她会在下雨天贴近费诺避雨,也会说到兴高采烈处挽着他的手臂继续说笑,尽量不动声色又想方设法地探寻费诺的反应,看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亲昵而产生任何的尴尬、避让或是不自在,哪怕只要有任何一点,都能给她希望。
可她一次次地铩羽而归。对于这些亲昵的举动费诺并不刻意躲闪,他对潘希年一举一动的纵容,自然到让潘希年觉得这本来也该是—件亲切而自然的事情:倘若一个人只是全心全意把你当做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当做姊妹,甚至是女儿,又怎么会拒绝你挽着他的胳膊握住他的手,向他寻求温暖和庇护呢?如果潘希年感到寒冷,费诺必然会给她温暖,如果痛苦,他必然会守护在侧,如果欢喜,他真心实意地与她分享,她若是遇到任何艰难险阻,他也定会竭尽所能地为之排解……’潘希年觉得自己看明白了,前面又是一团团的雾,觉得自己要放弃了,又在下一次机会来临的时侯,不肯放弃任何的机会。不知纂觉塑巾,他们在这企城市,已经停留了栖匠—周蕾一,I。童一天午睡起来,潘希年照例给费诺倒好热水、数好药,留在桌上等他来吃——这是这几天来她一直坚持做的事情,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哪怕能照顾他一点,也让她开心。
但费诺从书房里出来之后没有吃,而是先坐下拿手探了探额头,见状潘希年不由问:”怎么了,又发烧了吗?“没有。”费诺放下手,端起了水杯。
让我看看。“潘希年担心,走过去伸手覆住费诺的额头,好像还是有一点儿烫,正要再探,费诺却忽然让了一下:”可以了,我没事。“这是个罕见的举动。潘希年猛地意识到什么,心里一动,正要再伸手,却被费诺拉住了手腕:”我说了,可以了,希年。“语调里带着潘希年不熟悉的严厉。但这反而更鼓舞了她。她低下头想看看费诺的表情,因为角度的关系没有成功,右手的手腕依然被抓着,潘希年不为所动,索性用左手扶住费诺的肩膀,直接用额头靠了上去。
她感觉到费诺本来已经要推开她了,却还是停下来,听之任之。这样的消极并没有使她退却,更没有灰心。或是说眼下这肌肤相亲的瞬间已经彻底击倒了她。她无力多想,也无力反抗,只能眩晕地感觉着属于费诺的体温,从贴在一起的额头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正如费诺所说的,他并不再发烧了,可是潘希年还是觉得额头有些发烫,烫得都要灼烧起来,把她熔化掉。这样的触感让她心慌,进而战栗,直到听到费诺沉下来的声音:”希年,让开。“这个声音一下子把她拉回现实。她却不肯退让分毫,咬牙闭眼说:”反正你不是当我小猫、小狗嘛,你还怕一只狗、一只猫亲近你吗?“一面愈是用力捏紧了费诺的肩头。
男人的肩似乎僵硬了一下,却一时没有别的动静;潘希年像石像般静止,直到良久以后,听到一声叹息,微风似的掠过耳垂旁:”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她不知道那语调里的感慨是否来源于过于渴望的自己的错觉,但是这声叹息笼罩住她,让她无法动弹,也不愿动弹,心甘情愿地陷在自己和费诺的气息交织起来的网里,感觉自己一再地被拖到深处。
忽然,一个温暖的物体犹豫地贴上了她的脸颊,她却连动也不敢动,遑论睁眼,生怕只要稍有动静,就打破了这一刻一切的旖旎缠绵和温存。她能感觉到方手心的温度,手掌上的薄茧,指尖轻不可察地移动着,也不知是要释放还是隐藏来自主人的迷恋;潘希年颤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属于别人的呼吸,已经悄悄温柔地拍上了自己的唇……门响了。
来自门口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潘希年,也惊醒了费诺,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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