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3页)

这时,吕尚的信没来,木大头家的花轿准时到了大门口。

累得腿脚不招地的喜贵,进屋就丧着脸:大人,木大头家的人来接凤竹了!

接凤竹!站在一旁的太奶,她就楞了楞神。一双眼珠子滴溜一转,一想,对呀!咋把这茬给忘了!她撒腿就出屋,见谁问谁:看见凤竹了吗?

全府上的丫环、伙计、车把式,就连看家护院的问了个遍,都是摇摇头:没见她。

木家来的人催凤竹上轿,太奶的屁股就更像着火了。匆忙跑进爷爷的屋里,没找到爷爷,倒是找到了奶奶。问:国山呢?

奶奶:他刚出去.

爷爷听说木大头派花轿来接凤竹,他就毛了,挨院子去找.一面找一面想,一旦找见凤竹,二话不说,就同她私奔,跑得越远越好.

太奶和爷爷找遍了院子,甭说凤竹的人,就她的头发,也没有发现一根。这时爷爷的心一下子就焦了。他把凤竹联想到了四太奶,又从四太奶吊在弯脖枣树上那一幕,联想到了凤竹去投井、跳河、服毒。这么一击,他的精神就完全崩溃了。他呆滞着一双眼,没有泪,没有炽光,只有哀伤和悲愁,只有心在滴血,心在饮饮作痛.容在心底的,全是痛苦和思念。

当他满心忧伤地飘进屋,一头扎上床,欲哭无泪.在沉思,凤竹美,她那张脸时常笑逐颜开,时常春风满面。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那么明净深邃,那么流光四射。她的心灵,美得待人和善,待人热诚亲切.在她的内心世界里,没有恶意、没有中伤,没有妒嫉和自私自利。可以说,她把一颗炽热地心都掏给了爷爷,熏陶了他,感染了他,深深地爱着他。可是这样一个心上难以割舍掉的人,她就这样无声无息,甚至是偷偷摸摸地走了。她的走,带给爷爷的是孤独、寂寞、哀伤和怀念,更多更多地,是盼望。盼望有一天,哪怕是在梦里,能再同凤竹姐姐手拉上手,诉诉心上的衷肠,吐吐心上的悄悄话语。这时爷爷的一颗心都落魄了,他把涌堵变成了嚎啕:凤竹,你在哪里……

凤竹究竟在哪?这时甭说是爷爷,恐怕这个许府上所有的人,这个天下所有所有的人,都不清楚,只有凤竹自己知道。

许府上的人都不清楚,那怎么办?木大头派来的花轿等不急了。一位迎亲的人就上来追问:太阳都过午了,新娘呢?

收银子的时候太奶跑的快,到了这火烧眉毛的时刻,她不知夹着尾巴躲哪去了。太爷急得团团转,无奈之下,只好实话实说:回吧,人找不着了!

几顶花轿没抬上新娘,空来空往。轿夫倒是轻巧了,可木大头心情沉重得没法解释。酒席摆了个院里院外,没有迎来人,怎么向邀请的客人交待?他正陪客人喝得喜笑颜开,一听是空轿而归,一口酒没咽下,就噎住了嗓子。白瞪起一双大眼,勾了勾脖子:她妈那个巴子,这不是拿我当孙子耍!

一圈人满脸上同情,心里就笑了。哈哈,看他木大头这场面咋收?

木大头赖好办法都有,为应付这点小事,他哪能丢自己的面子!端起斟满的一碗酒,故意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嗐,看我这张臭嘴。又拍了一下硕大的光头:我这脑袋也臭,听去的人回来说,他许府上有丧事,咋能打扮丫环出门!

宴席照开,酒照样喝,没娶来凤竹,只认倒霉。人一散去,木大头就找来几个打手,不仅是吩咐,而是再三叮嘱:管他许家有丧有喜呢!去,花的银子按驴打滚利,把债给我清来!

一伙人,腰上别着飞镖的飞镖,短枪的短枪,气势汹汹。一进许府的大门,没等看家护院的问个明白,拳的拳,脚的脚,就一顿乱抡。

喜贵看事不好,就上去劝,没劝住,还挨了一枪把子.头一流血,他捂着脸跑到太爷面前:木大头派人寻上门来了!

太爷根本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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