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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刀傷到人了嗎?」白松走到刀旁,看了看,沒有伸手去碰。
「是我……」女孩聲音有些小:「警察叔叔,你可以把我抓走了。」
「是我,是我!」小男孩跑了過來,攔在了女孩的前面:「警察叔叔!抓我吧!跟我姐姐沒有關係。」
「一邊去,陪著媽。」女孩推開小男孩,看著白松。
「先不急,給我講講怎麼回事?」白松看了看女孩,這姑娘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拿刀砍人的人。
「她,她要進來,打我媽……打我媽……然後,我推她,推不開,就拿刀出來嚇唬她,讓她走,結果她就是不走,還把頭伸過來,跟我說,除非砍了她,否則她不可能走……」女孩說著說著就哭了。
「你和你母親,有傷嗎?」白松問道。
「有,我媽頭也破了……」
白松這才仔細的看了看,屋子裡明顯是被收拾了一下,而在此之前,應該被折騰的挺亂的,到處都有曾經折騰過的痕跡,女孩的胳膊上被掐的青一塊紫一塊,而躺在床上不怎麼動的婦女,頭上確實是也破了,而且好幾處青腫,但是沒有開放性傷口。
「你們之間,這是什麼矛盾?」白松問道。
「我們家……今年我考上大學了,我媽以前欠她1000塊錢,這個月,我媽的低保錢發了,然後她來我們家要過一次……我媽手頭有點錢,但是剛剛夠我的學費……她今天知道我在家,又來要錢,我媽說下個月再給她,她不干,就打了我媽……」女孩哭喪著臉:「警察叔叔,人是我拿刀砍的,把我抓走吧。」
「是我,不是她。」消瘦婦女嘆了口氣:「警察師傅,我看你是個好警察,我們也瞞不了你,你肯定知道這個事是怎麼回事,算我求您了,這事,算我的可以嗎?我閨女,下個月就要去讀大學了……」
白松相信母女二人的陳述,事情的經過應該不會有什麼出入,應該就是女孩砍的。
正當防衛?白松看了看刀,有些頭痛,這種情況,先帶回去再說吧,想在現場調解,是不可能的了。
白松這倆人,是不可能直接雙方都帶回去了,好在這個地方距離派出所不遠,白松給所里打個個電話,叫今天不值班的其他組的同事,幫忙出輛車拉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第二百一十四章 如若這世間沒有公正
正當防衛,是個一直都很火的概念。
原義和概念就不在此作解釋了,很多人都似乎有一些理解,但是實際中每一個案子都不一樣。
就說今天遇到的這個打架的案子,封閉空間,小姑娘這一方持刀,如何認定正當防衛?
警察本身,其實什麼權力都沒有。所有的權力都是法律賦予的。也正因如此,白松才頭疼,他個人是沒辦法給直接定性的,一切,證據說話。
外面的女子看到新來的警察,還以為是市局她「叫的人」到了呢,正準備耀武揚威,說了幾句才發現是白松叫來的「司機」,憋了一肚子的火,剛剛發出來一點,就又憋回去了。
這一來二去,傷口居然崩開了,又開始流血不止。
女孩的母親也被打了,也有傷,得帶回去。小男孩雖然只有七八歲,但是也要帶回去,畢竟不能把他自己留在家裡。
來給白松幫忙的,是二組的劉峰,跟白松關係很好。
在派出所待的比較久的警察們,都是一些雜家,什麼都略懂一點,但是也因為個人愛好不同,多多少少的會一門技能。
比較有名的,三林路所的李漢,那都是文史專家。二組的白松的「舍友」,孫大偉老師傅,文物鑑定有一手。而劉峰,則被人稱之為「劉大夫」,當然倒不是因為精湛的醫術,而是他其實很會養生,當然,粗淺的醫術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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