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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见了……”
肃亲王提鼻子一闻,发觉那副将满身酒气,恨的抬腿就是一脚:“灌了多少猫尿?!失了军符令信,该当何罪?”
那副将慌的以头抢地:“末将该死!末将该死!”
府尹若有所思:“王爷,恐怕是歹人趁着乌将军酒醉,将腰牌盗去,乔装成官兵模样……”
“想来应是这样。幸不是本王麾下通了匪……”肃亲王踢了踢身下副将,“起来吧!”
那副将得赦,慌忙爬将起来:“多谢王爷宽宥……”
“你倒会替自个儿开脱!”肃亲王笑骂道,“这次先记下。以后再敢贪杯误事,绝不轻饶!这样吧,本王准你戴罪立功,将那伙歹人连根除了。若是剿匪不力,便判你个二罪并罚!”
府尹接言道:“已有几名前导先行,乌将军可循着他们所留暗记一路跟至匪巢。”
“对了!”肃亲王又道,“其中一个叫冯慎的,务必保全他性命!”
“是!”那副将尊令道, “末将定不辱命!”
副将经这一吓,酒全化作冷汗出了。这会儿,他持肃王的将印兵符,赶往军营提调了两哨马步兵。
朔气传金柝,夜营击刁斗。论起行兵征战,那副将倒是不含糊。一盏茶的光景,兵士们便披挂一新。恐突袭不便,副将又命军健包了马蹄。
收拾停当,副将一声令下。两哨人马,浩浩荡荡开出南城。一路上,人含枚,马嚼环,沿着暗记,衔尾疾奔。
(注:光绪三十一年的九门提督,是由那桐兼领。而肃王善耆,则是光绪二十八年上任,为那桐前任提督。由于情节需要,特做此虚构。)
第二十三章 抵牾扞格
漏尽更残,熹微欲晓。
一驾马车,驶回了天理教藏身的高岗。
府尹所料不差,这几个军汉,确是教匪乔扮。其中四人,还是云少爷所遗的配枪扈从。
歹人们换下号衣,将冯慎从车里拖出。冯慎双眼被蒙、两臂受缚,颠簸了一夜,兀自是肢酸体麻。脚刚沾着实地,那歹人又防他辨出方位,强推着他转起了圈。才转了几转,冯慎便觉天旋地转,分不出东西南北。
见冯慎晕头转向,打头那扈从命令道:“留下俩人,处理马车、尸首,其他人随我上山!”
两个喽啰请了缨。待他人走后,把车牵至隐蔽处,挖个浅坑将衙役尸身草草埋了。
还未到山腰,早有快脚喽啰报与了查仵作。听说夺回前挡、拿住冯慎,查仵作欣喜若狂,赶忙与唐猛一道下山接迎。
众匪相见,少不得吹捧。无非是“办事得力”“劳苦功高”之类的宽赞话。
回到石厅,查仵作着唐猛带扈从去歇息,自个儿先藏好了前挡,又将冯慎押至了下处。
查仵作替冯慎解下遮眼布条,笑道:“冯少爷,别来无恙啊?”
“不必客气!”冯慎朝四周打量一下,冷笑道,“查爷好雅兴,躲在这处僻静地偷闲!”
“冯少爷又寻我开心了,”查仵作道,“还不是拜您所赐?我终日东躲西藏,实在无趣,所以才请来冯少爷叙叙旧……”
“请?”冯慎佯嗔诈怒道,“就这么个‘请’法?查爷既为我除了眼封,何不再把绳索松了?”
“这个恕难从命,”查仵作道,“咱哥俩好容易碰了面,要是一言不合、拳脚相见,那可就大大不妙了!冯少爷,您忍上片刻,先听我说几句?”
冯慎嗤之以鼻,不屑道:“莫不是又劝我附逆?”
“劝自是要劝。可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查仵作道,“我查某人的身世,冯少爷难道不想听听?”
冯慎出言相激:“想来也无非是些陈芝麻、烂谷子,有甚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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