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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桐將她的腦袋抱住，摁在懷裡。

&ldo;茭茭……你以後一直這麼懂事……好不好？&rdo;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悲傷。

雪茭訥訥，緩緩張嘴：&ldo;好……&rdo;

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面前的女人：&ldo;媽，你怎麼了？&rdo;

李思桐一貫不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擺在孩子面前，於是只輕輕搖頭。

她今天和一個小姐妹出去逛街，想給最近聽話懂事的雪茭買兩身合適的衣服，正好在一家名媛女裝裡面遇見了吳婉君。

掛在櫥窗的那件衣服和漂亮，導購正舉著給吳婉君看，她周圍的幾個太太都說顧詩韻肯定很適合。

李思桐當時也不知道哪兒生出來的氣，沖了過去，質問吳婉君給自己女兒知道買合適的衣服，為什麼給茭茭卻買一些成熟又浮誇的衣服？

當時吳婉君怎麼說的？

大概是依舊溫柔笑著，然後說出一些字面意思沒問題，但仔細一聽全是嫌棄雪茭的話語。

她當時氣炸了。

吳婉君旁邊的中年女人又說了一句話，字字扎了她的心‐‐

&ldo;李思桐，你是個活得失敗的女人，男人不要你、拋棄你，就連唯一的孩子你也教不好！&rdo;

她確實沒把雪茭教好，她也知道，她是這個圈子裡的笑話，哪怕是她嫁給了程朔，所有人還是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她在程家努力活著，努力對所有人好，可老爺子們依舊喜歡尖酸刻薄的劉雅珍勝過她。

不僅僅因為她是二婚，還因為‐‐她不會教孩子。

&ldo;茭茭，一直都乖乖……再也不要像以前一樣了，我不求你多麼優秀，只要……只要不胡鬧就行。&rdo;

她這話說得很輕，雪茭大概明白她為什麼難受了。

那本書的內容很多還記在腦海里，李思桐因為顧雪茭這個女兒沒少被人嘲笑，她被人嘲笑了，回來看見顧雪茭的亂七八糟的模樣就來氣，兩人就大吵大鬧。

雪茭微微嘆氣：&ldo;媽，我其實不止可以不胡鬧，我還可以……成為你的榮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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