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页)
社会,拼命的工作,玩乐,我曾经从这个城市流浪到那个城市,又从另外一个城市转辗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当岁月的沧桑刻画在我饱经风霜的脸上时,我的心似乎如一张白纸一样变的呆板,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为一些世态炎凉,生老病死而激动,可回想起部队的荣光,还有那片橄榄绿,灵魂中最底层的意识竟颤抖不安起来。
我当不了作家,也做不了诗人,写这些文字不是想博得观众热情的喝彩,我是写给我自己,还有我们这个城市散落在各个角落为生活而奔波的战友们,虽然,他们早已脱下那套军装。每个人回忆往事的方式不同,有人默默深藏,有人与朋友诉说,而我,也只是用自己的文字来追忆。
扯远了,再回来。
黑暗中射出几道雪亮的光线,河水被战友们的手电照的波光晶莹,部队几十号人来回跑动寻找,可仍然不见王少兵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家的心愈发沉重起来。
渔民摇着小船,在清河沿线撒着渔网搜寻。
我与班里的战友都哭了,在河岸上下几里的地方呼喊着他的名字。
班长高向阳的脸色铁青,挽着裤腿在水中走动着,希望能找到他的部下。从他忧郁的表情可以看出,这恐怕是他军旅中从来没有遇到的事情。
指导员,中队长和支队的参谋小声的议论着,似乎是要增加搜寻的船只。
接下来是在我恍惚的记忆中进行的,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王少兵被捞起来是在凌晨2点,是被渔网捞起来,当我们抱着他的躯体的时候,他早已没有气息,身体僵硬冰凉。
只记得当时哭声一片,我们耸摇着的他的身体,呼喊着的他的名字,可他的眼睛紧紧闭着,再也不会回答我们了。他太累了。
我与杨春来用毛毯紧紧把裹住,怕他冷,怕他孤单。在回部队的车上,班里所有的战友都围着他,陪他唠嗑,陪他唱歌。
我噙着泪水,用手端着他的脸,对他喃喃说道:“你讲话呀,你讲话呀,我再也不叫你狗日的了,再也不会给你处分了,你说啊你这个狗日的。”
王少兵走了。
我们的兄弟走了。
这个平时与我们一起训练,一起学习,同甘共苦的小伙子,就这么走了,是我们不小心,没有尽到责任,我们把我们的兄弟弄丢了,我们感到愧疚,应该一生都背上这沉重的十字架,深深的负罪,那怕来生,也永不翻身。
不知道他的家乡,那个安徽偏远贫瘠的小山村,他的父母,他的亲人和乡亲得知这个消息会有怎样的悲痛和惋惜。也不知道,当他的父母来到部队,我们该如何来面对。他们的家乡,他们的父母交给部队是一个活鲜鲜的男儿啊,可现在,即将让他们手掬一捧骨灰去返回故里,这是多么残酷而于心不忍的事情啊!
第二天大早,照常出操,大家都神情凄然,默默无语。口令喊的异常简单,可队列动作却非常整齐。值班排长没有让队伍照常在操场上跑圈,而是顺着营区的公路向前跑,50米,1000米,1800米,4500米…没有目标,也没有人停止,即使是体力不支,汗流浃背,也要向前向前,我们大口喘气,似乎想喘去心中的悲伤,我们跑的昏头转向,似乎是想忘记这一刻失去战友的痛苦。
队伍静寂,只有“嚓嚓”整齐的跑步声。
班长高向阳在前面默默跑着,还其他的弟兄,都默默无语。
跑吧,跑吧,只要能忘却心中的痛楚,没有什么我们不敢做的,更何况是虐待自己的肉体,我们在部队早已无数次虐待过自己,我们俯卧撑一上一下做了一百次挥汗如雨身负水桶我们还要做,我们引体向上单杠大飞环绕杠腾飞头昏目眩还要转,我们练习擒敌双人对摔头破血流掉皮掉肉还要练,不就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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