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5页)
起来。天阴沉沉的,而且会变得更加阴沉。
汉克走进了候诊室。他紧紧地裹着一件厚厚的、暖和的防雨夹克,穿着一双镶着毛边的胶鞋。
“嗨,小家伙。”
“嗨。”
我们握了握手。
“你怎么样?”
“很好。”
我站着没动。
“我敢打赌,并不是很好。”
我笑了。
“我也不太好。”
“准备好了?”
“是的。我们走吧。”
我们走出候诊室,穿过一条小走廊,来到了外面。车停在离门口二十英尺远的地方。我跑了过去,雨雪和大风抽打着我的脸,雷声似乎要震碎我的骨头。
我打开车门,跳进车里。车子启动了,慢慢暖和起来了。我看到座位上放着一件破旧的夹克,跟汉克穿的那件很像。我拿起来穿上,紧紧地缩着身子。很快,汉克也进来了。
“你看到那件外套了?”
“我不可能看不见。”
“我以前出海的时候,经常穿着它。”
“看上去是这样的。”
“这件外套真的很不错。”
“现在穿着真是很管用。”
“我知道你没有外套,而且据我所知也没有别的衣服,所以我想让你穿上它。”
“谢谢你,汉克。非常感谢。”
“别客气。”
“我真的非常感激。谢谢你。”
“别客气。”
汉克挂上车档,驶出了戒瘾中心,向小镇开去。汉克全神贯注地看着路,我则看着窗外,胡思乱想。
认识她不到一个月,我就了解到她的不少情况。她来自康涅狄格州,父亲是纽约著名银行家,母亲打网球和桥牌,是当地老年社团的主席。她本人就读于新罕布什尔一所有名的女子预科学校,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从没交过男朋友。
有一次,我的一个朋友问我能否帮他搞到一些毒品。我知道他不吸毒,于是就问他谁要毒品。他说是给一个叫露辛达的女孩子的,这女孩子当时正跟他同居。我说,我必须先看看这个女孩子。他于是就把房间号告诉了我,我找了过去。
门开了,她正站在那儿。她又高又瘦,金色的长发像是粗粗的丝线,眼睛纯洁的像北极的冰。
“嗨。”
每一个细胞都瘫痪了(5)
我呆呆地看着。
“我能帮你什么?”
我想开口说话,却说不出来。我的心怦怦地跳,手不住地哆嗦,我感到晕眩,激动,害怕,自卑。我没说一句话,转身跑开了。我跑回自己的房间,拿起一大瓶酒,一口气灌了下去。我的心仍在怦怦乱跳,我的手仍在哆嗦。平生第一次,不是因为酒精或毒品而心跳,而哆嗦。平生第一次,即使是酒精和毒品也不能驱赶走这种感觉。
我们的车开进了小镇。小镇空空荡荡,没有车,没有行人,看不到年轻的母亲带着孩子散步,也不见老人们坐在椅子上,边喝咖啡边聊天。商店仍在开门营业,却根本没有生意。外面惟一能看到的就是雨雪,还有大风、响雷,而且越来越猛烈。
我们把车停到上次停车的那个地方。汉克关掉发动机,打开杂物箱,拿出两个又破又旧的黄色网球递给我。
“我想你可能用得上这个。”
“为什么?”
“除了打鱼和开车,我其他什么都不懂。但我有一种感觉,你今天可能会很遭罪。”
“可能是吧。”
“你不用止痛药或麻醉剂,至少你在戒毒所治疗期间不能用。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东西就是这两个网球了。当你疼痛的时候,可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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