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5页)
我喜欢你。我能不喜欢你吗?你鼻子这么小,眼睛这么小,就连嘴仍是这么小。上面小的女人下面也小,夹起来得紧,爽。我喜欢小巧玲珑的女人,她们胸脯上随时都蹲着两只吵吵闹闹的小白兔。谜面是小白兔,谜底是什么?哈哈,里面藏着一只流氓兔呢。所以,她们在床上往往非常棒,让人忍不住总想伸手去拽那只兔子的短尾巴。
不要相信男人。真的,我再说一次。男人这东西骨子里长满粪蛆,整天说谎,肠子都烂掉了。我这是拿你开涮逗乐。别认真,千万别认真。一认真了,再好的人也就成了一堆醉酒时呕出的秽物。人哪,还是颠三倒四不知所云的好些。有一天,你也会这样。没事,你别生气,脸涨得这么红,人家还以为你是春潮泛动……
身子一下轻、一下重,一下子似被撕裂成无数,一下子却又被粘合在一起,一团团白里带黄的光线被某种东西牵扯着往上甩往下拽往左拉往右扔,突然,光线迅速收缩,凝结成一团,胶状的,让人闭不上眼,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只巨大的手当胸抓来,手背上有黑毛,指甲竟有尺许长,往里勾,上面鲜血淋漓,李璐惊叫声,从床上一跃而起,醒过来。
窗外,天色淡淡,印在窗帘上,吐出清香。
“宁愿。”李璐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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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静寂无声。
“宁愿。”李璐又叫,声音惊慌。他上哪儿了?李璐赤脚往厨房、卫生门走去,又走回来,趴下身,往床底下看,他不在,但有一只史努比娃娃,李璐抱出它,抱在怀里,继续四下张望,她继续叫“宁愿。”
还是没有人回答。
李璐的目光慢慢转向床头,枕头上有一抹泪痕,那梦里的男人是谁?李璐伸手捡起枕头边的纸条,他不在,他一直都不曾在。
泪水涌出。脑海里一片空白,李璐茫然地穿好衣服,心里空空荡荡,像被人拿刀剜了,又像被人拿香灰撒上头了,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李璐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脸上阵红阵青阵白阵紫,她没没有彻底从刚才那个梦里清醒。
梦,怎么会如此纤毫毕现?
耳朵里似乎仍萦绕着那轰隆隆的声音。李璐倒了杯水,大口地喝,一直喝到嘴角溢出腥味,大声咳嗽,这才嚎唿哭出声。她忽然扔下史努比,用脚去踩,踩了一会儿,捡起,又抱紧。今天是星期天,为什么不是星期一?工作可以将许许多多的无趣都打发掉啊。这是问题,人为什么不能二十四个小时都在工作?人活着,确实就是一个大问题。
房间很大,装修得甚为精致,家俱摆设陈列整齐有序,清洁干净。水曲柳将木质的温暖从脚心传递到心口。墙壁上还有一副画,一副鲜艳的橙黄|色的裸女画。我们往哪里来?往哪里去?我们又是谁?李璐呢喃出声,头又剧烈地开始疼,晕,赶紧别转视线。这画,之所以夺人心魄是它想要置疑人这种存在么?李璐没敢再想下去,小心地将史努比搁回床头。这里很好,这里的主人很懂得生活,也正在享受生活,但不管这里有多好,它是不属于她的。再好的东西,若不是自己的,看久了,心里也是难过。李璐想着,走到门口,站住,回头,又快步走到床边,抱住那只憨态可掬的史努比,抱得紧紧的,走出门,把房门轻轻合上。她并不清楚自己想上哪儿去,只是漫无目的地走。
花开了,然后往地下掉,它会有什么目的可言吗?只有人,这种无耻的动物,才会自以为是地说它因为渴望爱,所以要回到大地的怀抱。
空气清新,吸一口,脑袋也疼。
也许尘土刚在黑夜落尽。城市中没有鸟鸣,鸟儿都关在笼子里。几个提着鸟笼的白发老头正弯腰驼背在街道上走。人的脊梁到了某个时候、某种地方,总是得弯曲着向下吧。一片死寂。微蓝色的天幕洒下一颗颗尘土,被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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