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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唱到這一出,她本該乘勝追擊,但想到這一層,忽然亦是生出看戲的念頭。只道我一句話也不說,看你們怎麼往下演,又能演出什麼花兒來。

不二方才出來一證清白,自是要息事寧人。

眼下又見無人說話,正是轉移話題的最好機會,當即指著牆上的布告,開口說道:「只顧著跟你們說話,卻把正事誤了。待會兒拍賣會就要開始,我還沒看看到底要去哪一個。」

說著,便擠在人群外,仔細盯著牆上布告去看。心說你們幾個可消停一點罷。

但木晚楓已從看戲叫好的人,不知不覺混到了戲台子上。

剛唱了兩句,此刻正飛到浪尖興頭上,把前幾日在雲隱山脈深處木屋相見時的憋屈一口氣兒喊了出來,把多年來苦求活路的艱辛和身不由已的委屈暫時忘了去,哪裡願意風平浪又靜。

眼瞅著魏不二,心說我今日不讓你知道招蜂引蝶、拈花惹草有多可怕,便算我上輩子白活一世。

便又往快要燒炸的鍋下添了一把柴火,衝著秀秀拱手道:「若非魏師弟提醒,我差些忘了,我在青羊鎮昏迷之後,還曾受過鍾道友的護送之恩,再此先謝過啦。」

秀秀心想你方才煽風點火的時候,要是能記起這點恩情就好了。

嘴上卻道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這邊客氣還未結束,木晚楓另一波攻勢又來,莞爾笑道:「不過,要說鍾道友第一次來雲隱宗是為了證明我三人的清白,那第二次來本宗,便叫人摸不著頭腦了。而且,我聽苦舟院的師兄弟說,你跟魏不二好似一起收了一個徒弟。」

這一句話便厲害了。

歲月剛才方安下了心,聽了這一句,立時又提了起來,心想未婚男女,同收一個徒弟,這得是何等親密的關係。

但面上仍是鎮定笑道:「原來還有此事。」

李悠然也衝著秀秀假惱:「好哇,這件事你也沒告訴我。我只聽說有修士夫妻同收一個徒弟的,沒見過旁人做過這樣的事,還說你們兩個沒有姦情。」

話說到這份上,便是一個傻子聽了,也該知道不二和秀秀的關係。

木晚楓本該適可而止,但她現在唱戲唱得直飛九霄雲外,攻勢一浪勝過一浪,根本停也停不住,接著:「前不久,掌門師叔叫魏不二去月昔山探查靈脈。我還擔心不二一個路長寂寞,遇到什麼危險,也沒人幫襯。沒想到鍾師妹也一路跟來,佳人作伴,真是再好不過。」

木晚楓這一通狂轟濫炸,哪裡是來唱戲,根本是要把戲台子也拆了!

這也罷了,更狠的是,她非但把戲台拆了,還在戲台之下挖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坑裡全是一把把鋼刀。

魏不二已經掉入坑中,扎得滿身是血,一年半載是爬不出來了。

便是如此,木晚楓還在往坑裡扔石頭呢。

歲月也被這一波攻勢帶入了情緒之中,想二人孤男寡女,郎情妾意,已經同行了這麼久,只怕該發的,不該發生的,都免不了了。

面上雖仍是風淡雲輕,但人卻早就聽不下去,當即也拿起鏟子往坑裡埋土,笑問不二:「我好像記得,你先前不是說過,跟鍾道友是在昆彌城才遇見的麼。你老是說謊,以後誰還敢信你呢。」

說到「說謊」二字,咬字又刻意變成原本的方式,仿佛這兩個字也變成鋒利的鏟子,把不二的心房當做泥土,一下一下鏟過去。

不二便覺得轉眼之間,自己的心口已經掏開幾個大洞。而整個人也稀里嘩啦掉進木晚楓的坑裡,抬頭一望,全是大石頭往下不停地砸。

李悠然便與歲月笑道:「這兩人擺明『姦情』不願外人知曉,咱們還是少摻和的好。」

轉頭又笑秀秀:「你也不跟我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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