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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她馳目向大廳四面望去,卻是雅雀無聲,根本無人應答。

「沒有人願意說一說麼?」她又問了一遍。

回答她的,卻仍是一片寂靜。

誰敢在您的面前自作聰明、貽笑大方呢?張曉山暗自想到。

陸盈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眼神里顯出一些黯淡的神色,輕輕嘆了一口氣,仿佛有些微不可察的失望。

她這個模樣,真是叫在場的男人羞愧不已。

張曉山忽然強烈地生出某種衝動——想要站起來回答她的問題。

只是暫時還沒想好該說什麼。

關於他的大道,其實是萬事從疑之道,疑惑,疑慮,疑問。

這麼多的疑,當然未知和不知的成分要多了許多。至於知,他才修到通靈境,知道的實在太少了。

那麼,只從不知的角度來分析,也算是自己的見解罷?

「既然大家敝寶自珍,陸某隻好自己先來獻醜了。」陸盈神色黯淡地說道。

「陸前輩,我有話要講。」

就在張曉山正想開口的時候,他身旁不遠處,響起了一個悅耳的女子聲音。

他扭頭去瞧,說話的正是陸明羽帶來的「道侶」。

看見這姑娘舉手站起來,陸明羽似乎也有些驚疑不定。

「請講。」陸盈笑道。

「我以為,知乃敢為親人愛人友人犧牲之知,不知乃自私自利自我之不知。」

女子聲音落罷,張曉山明顯覺見身旁的陸明羽渾身猛地震動一下。

再看陸明羽,神色雖無異常,但卻有些強行鎮定下來的感覺。

「這句話有不對勁的地方麼?」張曉山心裡想到,忍不住又犯嘀咕了。

回頭再看台上,女子的問題讓陸盈瞬時睜大了眼睛,稍稍有些失態,仿佛被觸動了心靈某處死角。

半晌才盯著她,微微笑道:「可作詳解?」

女子回道:「犧牲之道,乃我之大道。為人總有親人愛人友人,人活一世,牽絆諸多,又受親人愛人友人之萬般恩惠,受恩之時,難免升起感恩之心,此乃初知;待親人愛人友人遇難,肯出手相助,情義兩全,此乃二知;願為親人愛人友人之難犧牲,安難樂死,成仁取義,赴死如歸,此乃三知……受人恩惠卻不知回報,此乃一不知,名叫無義之不知……為人所愛,不知回饋,此乃二不知,名為無情之不知……」

陸盈聽著她的解釋,神色漸漸恢復如常。

「層主,」就在陸明羽認真聆聽之時,不知何時從後面走來一個開門境弟子,與他耳語:「塔主有事找您。」

「塔主?」陸明羽臉色一白,小聲問道:「陸海?」

傳話的修士聽了,臉上浮起一層厭惡的神色,仿佛對陸明羽直呼陸海的名字大感不滿。但仍是回道:「您猜的不錯。」

陸明羽抬頭看了看正在說話的道侶——對方正專注說著什麼。

想了想,又嘆了口氣。

「走罷。」說著,往外行去。

(七)

陸明羽跟著那開門境弟子往大廳第三層行去。

腦子卻在飛快轉動。

他在想,陸海為什麼要找自己?事情敗露了?還是別的什麼。

算了,還是不要去多想。如果失去敗露,說什麼都晚了。

事實上,他有點後悔帶著羽明來到陸盈的道場聽講了——誰能想到羽明的膽子,竟會這般大。

哎,只怪他看不得她臉上顯出哀怨的神色罷。

今早的時候,羽明在床上光著身子從後背抱住他,對他說:「我聽說今日有陸盈的道場?」

「是啊,怎麼?」

「我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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