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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刃!」她虛弱地驚乎一聲。
帶著滿臉不可思議地神情向後瞧去,只能看見刑南路滿臉愧疚和痛心的神色望著自己。
「為什麼……」
刑南路苦澀回道:「一言難盡,我……」
話未說完,陸盈便在吞噬魔刃的瘋狂吸取下,極快地干扁下來,血肉,肌膚,骨骼,漸漸縮成拳頭大的一團,又徹底消失不見。
而魔刃,似乎痛飲甘露,滿意之極,一聲濁吟之後,一晃鑽入刑南路袖中。
(五)
驟變就在一瞬之間。
欲姑和五陰散人看得目瞪口呆。
眼見刑南路袖中藏著一柄來歷不明又極其厲害的魔刃,兩個人立時大起畏懼之心,連忙合於一處,各般法決捏在手裡,只怕刑南路轉過矛頭,殺人滅口。
好在,刑南路似乎並沒有再次出招的打算。
他站在原處,滿臉遺憾地望著陸盈消失之處,長長嘆了一口氣。
恐懼魔冷笑道:「你既然你踏出這一步,就再也無法回頭,今日還做什麼假慈悲。」
陸盈死後,恐懼魔再度活躍起來,恐懼法則轉瞬間又在陣法空間內充盈起來。原來,方才它只是示弱之舉。
刑南路面有複雜神色,嘆了一句:「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可惜我為了長生大道,將修道之初心,將我秉持的敬畏大道早就拋在一邊。」
說著,自嘲笑道:「敬天敬地,畏鬼畏神。哈哈,我現在只畏一死。」
「你們人族但凡是個修士,就要選擇一條信仰之道,還奉為自家修行的不二大道,終身不渝,至死不悔。」恐懼魔冷笑道,「說來真是好笑,世間哪裡有不二大道。萬事萬物總在變化之中,識時務者,懂得變通,才是俊傑。」
說罷,又撇目瞧向位於另一方的欲姑和五陰,不帶半點感情色彩地說道:「這二位如何處理?」
欲姑雖然不清楚刑南路為何會突然反戈一擊,但聽二人的話音,大抵也知道與刑南路下一次天劫有關。
又清楚自己是弱勢一方,便打起十二分精神,笑著勸道:「刑道友現今踏出這一步,日後便不為正道所容。我在東海還有幾分薄面,幫閣下尋個僻靜的修行處,還是十分便宜的。」
刑南路點了點頭,與恐懼魔道:「我將你放出來,又殺了陸盈,犯了滔天大罪,反正是要逃,殺人滅口也無用。與這兩位鬥法,還要再耗時間,拖得久了將那幾個老傢伙引來,便很不妙。」
「那這個小傢伙呢?」恐懼魔目光向下掃去,指的便是在地上匍匐的,瑟瑟發抖的陸海。
陸海嚇得臉色蒼白,汗墜如珠,趴在地上重重磕頭:「請刑老祖開恩,繞過晚輩一命。晚輩願肝腦塗地,跟隨老祖左右,以報再生之恩。」
刑南路笑道:「我日後墜入魔道,你若跟隨我左右,便也需去東海,走魔道,做魔修,你當真願意?」
陸海聽罷,曉得自己還有生機,面露喜色,匍地誠懇道:「晚輩何止願意!簡直三生有幸!若前輩不作嫌棄,晚輩願意拜在前輩門下,盡心盡衷盡孝,永世不改此心!」
刑南路聽罷,當場放聲大笑。
笑罷,只瞧了陸海一眼。
便聽嗡的一聲輕響,陸海身子微微一脹,旋即化作一團齏粉,悠悠消散去了。
恐懼魔見之心奇,問道:「這是何故?」
邢南路笑道:「這小子名叫陸海,步入天人境,走的是自私自利、唯利是圖的唯己之道,信奉的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知道密堂有個後輩修士,名叫陸明羽。陸海還在通靈鏡的時候,陸明羽早就步入地橋境,因是同一支系,對這陸海招撫頗多,丹藥功法心得,幫益著實不少。不過,陸海步入地橋境後,因顧忌陸明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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