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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鎮魂塔之變想必眾位已經知曉。紫角蠻斯衛從塔中李代桃僵逃脫,現今已回歸青疆角族大本營內。」
鎮魂塔劫獄之事雖被常元宗封鎖,但在悟道境圈子裡早就傳開。
當初,常元宗出於種種原因,將法華寺、獸人塔兩位悟道境修士排擠離開,獨占了鎮魂塔守衛之責。
今時出此差池,難免被法華寺和獸人塔聯手追問。
三大宗內部商議一番,割利讓益,解了此事。
今日再提,倒不是要追究誰的過錯,只是如雲和風所言:
「蠻斯衛入塔之前,便是紫角巔峰修為。他歷經鎮魂塔錘鍊,想必心智更添一籌,踏入黑角境界多半就在數年之內。其人身俱不死鳥血脈,在紫角之時,就難以滅身。到了黑角境界,恐怕更難對付。原本,我等便因角族中最厲害的那一位,顧忌猶豫。倘再多一位不死鳥血脈的黑角,後果便更難料了……這是我等必須儘快出手的第二個原因!」
(三)【算後帳】
鎮魂塔劫獄之事,三宗早就通了氣。
雲和月稍作提及也只是走個過場。
他剛要說起第三件事情,忽然獸人塔某個光球中有人發問:
「鎮魂塔死了一個古魔,一個悟道邪修,又逃了一個蠻斯衛一個邪修,某位鎮守玩忽職守,失察罪重,為何還好端端坐著鎮守之位呢?」
此問明指陸盈。在此高層聚會中,此人故意點出來,顯然是波及了個人恩怨。
陸盈只聽對方說了一個字,便辯出說話的人是獸人塔象塔塔主——文折歌。
當即便明白怎麼回事。
文折歌與鎮魂塔變故中死去的刑南路鎮海獸同為天地藏像,兩人早年相交,知之甚深,心心相惜。
刑南路以人族叛徒之名,被陸盈設計除去。
文折歌自然不免心生憤恨。借議題至此,引導口舌之論,尋尋陸盈的晦氣,也在情理之中。
他方才此言雖是針對陸盈,陸盈卻絲毫不動聲色。
雲和月倒稍作解釋:「鎮魂塔變故全由本宗執法堂副堂主刑南路與古魔、角族人裡應外合而起,有【正氣大道】洪澤生作證,諸事也已查明,陸盈雖有失察之責,但以一敵四,幾乎力挽狂瀾,功大於過,便不予追究。」
文折歌冷笑:「陸道友修的是忘情全知大道,還能生出這等紕漏,真是滑稽透頂。此事是否應再查證?」
言外之意,自是暗指其中貓膩。
話到此處,陸盈若再沉默不言,難免給人落下心虛的口舌。
「陸某修的的確是忘情全知大道。」
她心平氣和應道:「但因宗盟之命,曾執行一樣異常危險的任務,也由此讓自家大道生出心障。鎮魂塔之變,陸某未能全察全知,便是從此而來。」
她稍稍一頓,「陸某行事只求問心無愧,前趟三大宗來查我,如何查證降罪,我知無不言,全情配合,可曾有半點怨言和阻撓?文道友若於此有異議,大可走了宗盟的手續,帶人再來細查,陸某隻在鎮魂塔恭候。」
陸盈所說的任務,牽扯甚深甚重,尋常悟道哪敢打聽。
文折歌也早有耳聞,見她提起此事,再不多言,只嘿嘿兩聲。
此事便算過了。
雲和風便與眾人道:「我們此番聚齊眾位,是為了人角大戰,頭等大事。旁的細枝末節,恩怨雜念,留在日後細究,我且立下規矩。待會兒還有哪一個再生旁事,莫怪雲某不講情面,逐離此地!」
眾人無語。
某光球內,秀秀餘光瞧向陸盈——面如靜水,波瀾不驚,仿佛方才的衝突全與其無關。
她心中又忍不住想到,「陸盈方才告訴我,她不宜在此插手過深。現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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