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一路看,那才叫一个热闹,一个舒服,一个畅快淋漓,不到天边放白,谁都不愿回家睡觉。

从正月初一到正月十八的花灯节期间,济水上那叫一个热闹,真可谓是千舸竞流,万船赛艳,连船上的灯都得制得别出心裁。

可是船太多,堵得水泄不通,寸步难行,就失去了赏灯的乐趣,所以后来花灯街期间,朝廷开始管制船只,这十几日里,下济水的船都得登记,得了牌子才能下水。

靖宁侯府自己有一艘画舫,专为了花灯节准备的,到十五这日又包了一艘有牌的船下水,卫蘅三个孙子辈的姑娘,并几个嫂嫂坐了一艘,家中的男子坐了另一艘。

卫蘅坐在靠窗处,往外看去,只见济水上船来船往,河面波光粼粼倒映着两岸的景色,真仿佛银河一般。一轮圆月在水中被碾做几段,复而又荡,月华晕满天空。

窗外寒气逼人,但每个人心里都像藏着火炉似的,喜笑颜开,便是素来稳重的卫萱都喜气洋洋的。

“萱表妹。”对面的船上船来一声惊喜的呼唤,从舷窗上探出个头来,正是范用。

船夫撑着竹篙将船靠拢,搭了踏板,就见范用扶了他妹妹范馨,两人一同过到了靖宁侯府的船上。

船就那么大,卫蘅和范用自然再回避不了彼此。范用脸上有些尴尬的红晕,卫蘅恨不能踩死这孬货,但脸上却丝毫不显,如平常一般向范用问了好,也不刻意回避他的眼神和话语。众人见她如此,又不由怀疑可能是她们当日想多了,脸上揶揄的笑容便少了些。

卫蘅总算是松了口气,要是再被范用躲下去,她真是跳入济水都洗不清了。

范用大约也察觉到了卫蘅的不同,心里也松了口气,若是两女争夫,他娶到卫萱的机会就更小了。

卫蘅冷眼瞧着范用那松气儿的模样,心里头升起的满满都是恶意,活该他上辈子娶不到卫萱,这辈子也娶不到。

过得一会儿,又碰上忠勤伯府木家的船,木世康带着木珍、木瑾也上了卫府的船,顿时船舱里就有些拥挤了。

卫蘅走到船头,吸了一口冷冽的河风,才将鼻尖那混杂的脂粉气给吹走了,今日木瑾她们几个香粉用得太浓了些,花露也用得太多,熏得人头痛。

不过也不难理解,花灯节上风气最开放,每年都能闹出几段佳话来,虽说亲事是父母之命,可是门当户对的男女看对了眼最后结亲的事,更叫人羡艳,当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佳话来传。

木鱼儿见卫蘅站了半晌都不回船里,便拿了她的大红织金缠枝牡丹面滚白狐毛的昭君兜出来给她披上。

忽地卫蘅脚下一滑,若非攀住了船舱的边沿,她险些跌入河里。却是两船相撞,好在碰得不厉害,这种摩擦在花灯节的济水里经常发生。

“贞姐儿,怎么是你?”船舱里响起了木珍惊喜的声音。卫蘅回头望去,只见对面船头的灯笼上写这个“陆”字,想来应该是齐国公府的船。

陆家的船,大而阔,装饰典雅,船面描漆,比靖宁侯府的船可漂亮多了,到底是世袭的国公府,家里男子又争气,底蕴比靖宁侯府可要深厚多了。

卫蘅掀开帘子走进船舱时,正见着陆怡贞邀请卫萱她们去陆家的船上共聚。旁边站着陆怡元,对着木珍她们几个微微撇了撇嘴,深有些瞧不起的意思。木家是外戚,就连忠勤伯也是因为木皇后当了皇后才封的,也不是世袭。这样根子浅的人家,入不了齐国公府大小姐的眼是能理解的。

若非卫萱的名声大,想来陆怡贞也未必就会屈尊来请她们,她娘亲楚夫人可是县主。

卫蘅可没有高攀齐国公府的意思,也犯不着去受陆怡元的气,只推托吹了风有些头疼,留在了船上同几个嫂子一块儿。

木珍她们几个兴高采烈地去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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