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5页)

甲:“听说开除了,活该!连累韩监区长停职,汪监不火才怪呢!”

一名和许光砸过门诊室的罪犯说:“要说连累也不是刘成安造成的……”说着他的眼睛瞄向了任重。

许光知道他接下来就要把矛头对上任重,一下子就沉下脸来:“打住!这事是有任重的原因,但换了你又能怎么样?都是道上走过来的,应该惦得出义气的重量,谁***愿意出卖朋友?”

许光的话音略高,整个监室的人都能听到,人们静了片刻,随即议论声又起:

罪犯甲:“是,说得有理,义气什么时候都不能扔。”

罪犯乙:“人家任重不愧是省城老大,义字当头啊!”

罪犯丙:“换谁也不能说出刘成安,要不就甭混了……”

任重对监室内纷纷的议论声充耳不闻,拿起马行辉放在铺上的软中华放在鼻端嗅了嗅,拆开抽出一支点燃深吸一口,走向一隅独坐的徐至松,开口先笑:“徐组长,谢谢你的烟,口味挺正的,你知道我从来不抽烟,今天组长给脸我得要,想抽着组长的烟和组长唠唠。”

徐至松说:“请坐!”

任重坐在铺上,由于铺位高他和坐在床前矮凳子上的徐至松说话不得不探身低头,他脸带笑容问:“组长,家人可平安?”

徐至松:“我是个孤家寡人。”他的话淡得像水,和说该出工了该学习了表情一模一样。

任重:“嫂子和侄儿呢?”

徐至松眼睛一动盯上任重:“我入监以前就记了婚,你应该听说过吧?”

任重:“离婚是一回事,一张纸割不断骨肉亲情,再说人家这不是捎东西来了吗?我说老哥,得饶人处且饶人啊,谁有谁的难处,不是有句话叫理解万岁吗?”

徐至松收回目光,又回复惯常的漠然:“这次你错了,给我捎东西的人是你的朋友。”

任重一皱眉,随即笑道:“我的朋友?其实朋友都是处来的,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仇人,但有永远的朋友,常言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如果蹲一个牢里又住一个屋,恐怕得千年苦修才有这个缘分呐,你说是吧组长?”

徐至松点头:“这缘分呢不得不信,同船过渡要修多少年我不清楚,可任老板不见渡河翻船各自逃命,甚至同船相残的事时有发生吗?”

任重坦然点头赞同:“所以一条船上过渡的人很少能成为朋友,真朋友还得从磨难中来,组长你说呢?”

徐至松一无表情,也无言。

这时,一边抽着软中华一边听着人们海侃的“鹦鹉舌”支愣着耳朵把任重和徐至松的低声交谈听进了耳内。他装作上厕所出了监室的门。

任重盯着徐至松那张无表情的脸继续说着:“组长,常言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我们都在河边住,又恰逢山雨欲满楼,恐怕大水要淹我们的家呀!”

徐至松岿然不动声色:“红尘滚滚不涉方外之人,大风肃肃不撼无欲之心。”

任重:“世上根本没有无欲之心,佛家说渡人渡己,渡人也不脱渡己之欲;道家说清心寡欲,其实清心寡欲何尝不是为羽化飞升之欲啊!依我看组长是穿佛家衣说道家话行英雄事啊!如不出所料你的事一开始执行隐都将满城风雨呀!”

徐至松微微一颤:“落魄之人何谈英雄!要说能搅起隐都风雨的人,非任老板莫属!”

任重:“都说一山难容二虎,但如果在枪口虎视之下,非相安携手不能渡难关还得二虎联手……”

此时,杨亮面沉似水地进了监室,径直走到徐至松和任重的身边,高声命令:“任重起立!”

杨亮的这声喊让监室的说话声完全静止下来,众人皆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任重站起身,笑问:“杨警官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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