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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只能到時候想辦法拖住那個孩子,別讓孩子出場館,或者直接就別讓他出門。

計劃著,日子就過得很快,很快來到1977年的九月底,這是粉碎四個人的小團伙之後的第一個國慶節,整個國家整個民族仿佛一位久病纏身的母親,終於病去如抽絲,全國各個行業各個領域換發生機,最典型的表現就是老百姓們愛出門了,不僅敢於並且善於談論政治了,也更樂於參加文學藝術和娛樂活動了。

9月30號早上一大早,安然起來洗頭洗澡,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穿上閨女買的裙子,兒子買的皮鞋,再把頭髮盤上去,用宋致遠送的口紅塗了淡淡一點,畫個很淡的淡妝,因為她皮膚偏白,也沒啥斑痘啥的,倒不需要怎麼遮瑕,口紅一塗,整個人就精神煥發了。

來到體育館,不僅本部門的人,幾乎整個總工會的同事都到齊了,「不好意思我還來晚了,你們來得可真早。」

賀林華也換了件稍微帶點淡藍色的襯衣,看著顯年輕不少,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是換了裙子或者鮮亮一點的著裝,跟平時不一樣了。安然還挺欣慰,女同志嘛,無論啥環境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看著就賞心悅目啊。

「怎麼樣了?」賀林華其實已經來看過好幾次,可還是忍不住要問一問。

「場次安排好了,從醫療組開始,每個組分成若干個十人小組,打分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是各行業優秀代表作評委,共十人,另一部分則是現場觀眾打分,每一個小組可有一朵小紅花,觀眾可以把自己的小紅花投給他覺得最優秀的選手,一個小組只能選投一人,綜合兩部分評分得出最終分數,每個小組勝出一人,最後幾個小組勝出者由高到低確定名次。」

賀林華其實早就問過幾次怎麼打分怎麼保證公平公正,可安然一直說她沒想好,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法子。因為請的評委都是業內專家,同一個系統內都是熟面孔,總有個親疏遠近,對跟專家關係不好的選手確實不公平,可每次隨機發放十朵小紅花到觀眾手裡,就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證評分的公正性,哪怕觀眾認識某個選手,也不可能十個觀眾都認識。

而且,這時候的人們都有很強的廉恥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投票要是投給了表現不好的選手,人們說不定還會喝倒彩呢!誰也丟不起這個臉,所以哪怕為了自己的面子也會硬著頭皮公平公正到底。

當然,給觀眾投票權,其實也是增強觀眾參與感、期待感的有效手段,說不定還能把場內氣氛調動起來呢!

賀林華聽她解釋,也笑著點點頭,「你這個小安,點子倒是怪多。」

安然不僅點子多,她還把每個環節都安排好了人手,避免投小紅花時出現混亂,她部門的人把著主要關卡,她又從合作社裡挑了三十名精幹婦女來幫忙,提前一天就培訓好的,怎麼發小紅花,怎麼統計小紅花,怎麼維持秩序,甚至還給她們一人做了件紅馬褂,像後世的志願者一般統一著裝,這樣方便她找人,也方便群眾有事求助。

就這樣,賀林華看著朝氣蓬勃、步調統一的,十步一崗的「志願者」們,心裡暗暗稱讚,安然當初說要辦啥合作社,她也沒往深處想,這兩年算是看出來了,當初每走的一步,都是為現在及以後鋪路的。

她不由得想起上次組織部找她談話的事來,組織部說本來她的資歷是夠了,也在總工會待了兩年了,按理來說是應該調走了,非升即走嘛,可組織上更看重安然同志,覺著她適合做宣傳口的工作,所以想把她調去宣傳口,這樣的話她可能就暫時走不了了,只能繼續在工會幹兩到三年。

因為她的特殊經歷,組織部談話也是優先找的她,問她意見。

賀林華要說沒意見那是假的,誰不想往高處走走,去一個更好的平台呢?可摸著良心說,安然這兩年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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