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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再請教請教辛主席,既然我按照規章制度辦事兒,把慰問品發給拖拉機廠女工,她一個拖拉機廠男職工的前家屬,已經離婚的家屬,我為什麼要慰問她?她的名字在拖拉機廠提交審核的名單上嗎?不在的話我憑哪一條法律發給她?超出計劃的支出是您補貼呢還是您自掏腰包呢辛主席?」
有理有據,咄咄逼人。
辛主席知道自己今兒是沒辦法借題發揮了,只能「嗯」一聲,假裝看表,「哎喲都下班一個小時了,我得走了還有事呢」,遁了遁了。
其實白香桃來,也不是為了真要個說法,只不過是想把安然名聲搞臭而已,她能幹啥呢?她會的就是潑婦那招,我讓你聲名掃地,讓你沒辦法高升。冬天天黑得早,這一會兒就天都黑了大半,眼見著計劃落空,她就想趁機準備溜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她時不時還會來噁心一下,反正她沒正經工作,她耗得起。
可是安然會放她走嗎?當然不會啊。
她沖保安使個眼色,這是邵梅的侄兒,當初走後門進來的,這兩年整個單位因為邵梅沒少被人排擠,連帶著他也是被人擠兌的對象,可只有安主任,以前客客氣氣的,現在還是客客氣氣的,不僅沒落井下石,還為他們說過幾句好話。此時接收到安主任的意思,立馬手腳麻利的把大門一關,一把抓住想跑的白香桃。
安然過去,居高臨下看著白香桃,「既然你對我有意見,覺著我做事不公平,那我就帶你去看看,啥叫真正的困難女職工。」
「芳芳,菊花姐,你們說咱們市里困難女工最多的是哪兒?」
「當然是棗子巷唄。」
棗子巷因為巷子口曾經有棵大棗樹而聞名,不過裡頭房子小,又破,路旁都是大棗樹,遮天蔽日,房子經常是陰暗潮濕不見風的,但因為它在第一機械廠附近,旁邊還有第二棉織廠和幾個紙箱廠,火柴廠,很多沒有趕上分房子的小年輕職工,只能選擇在那裡安家,巷子可以說是集髒亂差於一體,是整個陽城市治安最差的地方。
白香桃當然不會去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總覺著安然叫她去是要強行扣押她並打她一頓啥的,她怕死還來不及呢,眼珠子一轉就想跑。楊芳芳和李菊花一左一右,「攙扶」著她,不由分說就往門口去。
時間已經不早了,可奈何單位里女多男少,大家又都是愛看熱鬧的,有的推著自行車說「順路」,有的說想去那附近買個啥看個啥親戚,都不遠不近的跟著,其實就是看熱鬧唄。
畢竟,安主任的兇悍潑辣是出了名的,沒看新來的辛主席都被她懟得夾著尾巴跑了嗎?
就是邵梅也一樣,她正跟侄子窸窸窣窣打聽呢,見打聽不出個啥,就來探楊芳芳和李菊花,倆人都是成精的狐狸,幾句話把她懟得面紅耳赤,也沒忘記對白香桃連拖帶拽。
走了一段,白香桃發現安然沒把她怎麼著,況且這麼多人呢,她倒是有點放心了,她不要臉不要皮,可安然不一樣啊,國家幹部能當街打人嗎?
所以她是邊走還邊罵罵咧咧,楊芳芳知道她是土夫子,當年就是因為盜了人鄰居家老祖宗的墓,從裡頭挖出一雙玉鐲子,居然敢往自己手腕上套,這不是找死嗎?欺負人老祖宗死了子孫後代就不認識好東西了嗎?
當時鄰居鬧到街道,街道解決不了,除了子孫口述,確實是沒證據證明東西是墓穴里來的,鄰居又鬧到公安局和市委政府門口,恰巧趕上大革命破四舊,這種事只能無疾而終了。
可整個陽城市大小機關,確實有所耳聞的,欺負鄰居家老實人拿這個大搖大擺的盜墓賊沒辦法唄。
沒多久,她手上居然又多出一串麝香手串,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可遇不可求的,聽說市面上已經賣到好幾千了,鄰居一看,差點沒吐血,這不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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